此刻婚礼快要开始了,司仪已经上台,近处的宾客从孟曲带着俩孩子跟朱霄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已经在窃窃私语,苗欣的尖叫如同骤然炸响的鞭炮,将远处宾客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发现居然是程友泉的前妻与现任的大戏,都竖起八卦的天线,纷纷看好戏。
程友泉恼恨不已,环顾左右,笑脸都快陪不住了,宾客们的目光如同戳在背后的暗箭,他都觉得自己快被扎成了刺猬,暗暗埋怨苗欣多事,非要给前妻送喜帖,更厌恶黎秀敏竟然敢跑到前夫的婚礼现场大闹。
凭什么啊?!
谁给她的胆子?!
“你够了!”程友泉心疼的扶起苗欣,小声呵斥孟曲:“没事儿赶紧走,别在这捣乱。”
“不不,我还有事儿呢。”孟曲伸开掌心给他看,对方露出被戏弄的恼怒:“什么啊?”
噬魂兽是地府至阴之物,凡人的眼睛自然看不到。
“算了。”孟曲也不是什么善心鬼,手掌松开,噬魂兽顺着苗欣的裙子又爬到了她肩头,很快顺着她祼露的脖子钻了进去,藏进了她的皮肉之中。
苗欣总觉得后脖子有些痒痒,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皮肉钻了进去,她不自在的摸了一把,什么东西也没摸到,重整战力再次炮轰孟曲:“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曲弯眼笑:“我跟程总离婚的时候,他说做项目把家中积蓄全都赔尽了,还倒欠了几百万的外债,没想到才过了半年,程总就能有这么大排场办婚宴,因此请了一位律师,就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再行追诉。”
这些东西还是近几日朱霄向她普及人间律法,顺带着教给她的,孟曲自己可是一窍不通。
不但如此,朱霄还对黎秀敏与程友泉离婚之时的详细状况做了深入的调查,凭着自己的人脉掌握了第一手的证据。
“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请的律师朱霄。”
“朱律师?”
程友泉久在江城,不比孤陋寡闻窝在家里做主妇的黎秀敏,对朱霄的大名可谓如雷灌耳。
朱霄是江城最有名的霄汉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举凡他接的案子从无败绩,这就导致他的律师费以分钟计算——奇贵无比。
江城的富豪们遇上离婚或者争遗产的问题,都喜欢请朱霄做代理律师,图的就是个安心。
程友泉倒是想打进江城的富豪圈子,可是以他目前的身价还差的太远。不过这不妨碍他闲时做美梦,在了解江城有名的富豪之时,顺带着了解一下他们的御用律师,于是对朱霄这张脸也有些印象。
“哎呀,如何敢劳动朱律师大驾?”经前妻介绍,程友泉好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熟稔的上前搭话:“我前妻这里有点毛病。”他指着脑袋示意:“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请动朱律师的,但还是要跟朱律师说一声,以她手里的那一点存款,恐怕连付朱律师的律师费都不够。”
朱霄面无表情,说出了踏进东坡酒楼的第一句话:“我看脑子有病的是程先生吧?”作为对热情的程先生的回报。
他个头太高,站在程友泉面前,居高临下的藐视着这个肥胖的男人,看到他印堂之上红光渐退,这也预示着程友泉的十年大运已经走到了头,接下来便要行霉运,便懒得费话,迈开长腿踩上红毯直接向着典礼台而去。
台上举起话筒正要说话的司仪看到朱霄走来,比肥胖的新郎程友泉还更像新郎,有
婚财产分割清楚,并祝程先生与苗女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全场来宾连同新郎新娘都傻住了,好像没反应过来要阻止他讲下去。
还有认识朱霄的激动不已,悄悄向朋友普及:“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律师,替林首富打赢遗产官司的那位朱律师啊……”
“真的?”
朱霄不紧不慢的打开文件袋,又对着话筒补了一句:“哦说错了,两位已经生了贵子,那就祝新郎新娘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