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就着她的手，吃了药、喝了半杯水，冲她笑了笑，“谢谢。”

叶桃夭表情复杂的道，“你不用谢我，是我要谢你才是。”

“叶医生……”蒋朕派来的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当哑巴，眼下实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还是让五爷去说吧。

他不说，其实叶桃夭也猜到了，刚才他就说了，来的杀手是冲着杜若，也就是说，杜若不护着她，她也不会有危险，可她能说杜若刚才的行为是多此一举吗？

她不能。

或许，杜若刚才那么做，是苦肉计，是为了感动她，毕竟舍身相护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可也可能是真的担心她，她实在不想去揣度这里面到底哪是真哪是假，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而人性最经不起探究。

“外面你那个同伴伤得不轻，这是医药箱，你去给他先暂时处理下，等会儿就有人来了。”叶桃夭对杜若的保镖道。

那个保镖还不想走，就听杜若道，“去吧，我这里没事儿。”

那人这才拎着箱子走了。

“感觉现在怎么样？”叶桃夭问。

杜若笑笑，“还撑得住。”

叶桃夭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就去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打湿了水，把她不小心沾上的血一点点的擦了，作为一个医学生，自然是不怕血的，但是，这还是头一回面对自己熟悉的人的血，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到现在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还犹如在梦里。

“害怕了？”杜若轻声问。

叶桃夭“嗯”了声，不过手不抖、身不颤，小脸上也不见慌乱惊惧，而是让人心疼的平静。

“对不起……”杜若自责的道，“这场祸事应该是因为我，却连累了你，幸好你没受伤，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闻言，叶桃夭的视线转向他，“你知道是谁？”

杜若惨淡一笑，“猜到一点，这世上还有谁容不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