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安静了几秒，声音重新放软：“跟我不用这么客气……那我挂了，做个好梦，晚安。”

戚淙唤道：“顾浔。”

顾浔立刻回应：“嗯？我还在。”

“……晚安。”戚淙掌心有点出汗，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意识地又重复了一句，“晚安。”

一声满足的轻笑传来，顾浔也又回了句晚安，然后挂了电话。

戚淙站了几秒，放下手机。

一个脑袋从身侧贼兮兮地探出来，眼神闪烁，充满八卦。

戚淙回神，忙一板表情把手机收好，侧身对着沈嘉：“外卖快到了，先去洗手，洗了手才能吃饭。”

沈嘉嘿嘿一笑，没再臊戚淙，乖乖转身去洗手了。

……

两份外卖先后到达，一份是好消化的粥和几碟点心、小菜，一份是一个6寸的芒果蛋糕，蛋糕盒子里还附着一张卡片。

戚淙把卡片打开。

【吃点甜的，心情会不会变好一点？顾。】

卡片应该是店员代写的，字不算太好看，但写得很认真。

戚淙看着最后那个“顾”字，手指蜷了蜷，放下卡片，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了一会顾浔的头像，点开对话框，打字。

戚淙：蛋糕收到了，谢谢。

戚淙：你还有别的想要的谢礼吗？

戚淙：除了吃饭之外的。

顾浔没有回微信，应该是还在忙。戚淙放下手机，看一眼旁边抱着粥碗狼吞虎咽的沈嘉，偷偷打开相机，对着桌上的蛋糕和卡片拍了一张。

……

睡前，戚淙又拿起手机看了看。

微信图标上干干净净，顾浔还是没有回信息。

戚淙看了看已经不算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