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衣的汗水已从下巴流进线条分明的锁骨：“……嗯。”

“裴总，温度多少？”孟悠然去找遥控器。

“十六度了。”裴靖衣拦他，肌肤相触，两人触电般地一抖。

裴靖衣忽然抓住孟悠然的手腕强势地把他压到沙发上！

孟悠然睁大眼，裴靖衣俊美的脸越来越大——他亲了下来。

时间一下子就被看不见的手给拉长了，孟悠然手都抵上裴靖衣的肩膀了，但就是没力气推开。

他脑海中闪过高三那年的那个雨天，他和裴靖翔一起值日。

孟悠然拎着垃圾桶冒着小雨穿过操场，裴靖翔从背后扑抱上来将他拖进草丛。滚烫的手带着恐惧和兴奋来掀他的校服，和裴靖衣略有些相似的五官压下来，急迫地想亲他的脸与唇。

孟悠然屈膝，预备像过去一样把人给顶开——他要把裴靖衣的腿也打断！就像他当初打断裴靖翔的一样！

“果汁里有药！”裴靖衣却很快地从孟悠然身上下去，额上青筋都暴起了。

孟悠然躺了三十秒才迟钝地道，“小说里的那种药？”

裴靖衣咬了一口手掌，见孟悠然迷瞪晕了，抓过他手臂在他手上也咬了一口。

“啊！！”孟悠然惨叫。

裴靖衣被他叫得一怔。

孟悠然委屈咕哝：“很痛的喂！”裴靖衣听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不知道是孟悠然在‘撒娇’还是他‘淫者见淫’，但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

裴靖衣拽起孟悠然，把他拉至露天阳台，阳台上的玻璃门卡得太紧打不开。裴靖衣一拳打碎玻璃门！扛起软倒的孟悠然踩着玻璃碎渣跳进泳池。

“噗通！！”

冷水瞬间把孟悠然给冻清醒了，孟悠然哆嗦着想爬上岸。

裴靖衣直接把他拉下水，哑声道，“你再上去就清醒不了了！”

孟悠然牙齿打战地道：“就，就泡水有用吗？”

裴靖衣道：“你在这儿待着。”

孟悠然就见裴靖衣上了岸，飞快进去拿出了手机，他很快重新泡进了水里，给季夏冰打电话。

等季夏冰带着私人医生到的时候，孟悠然和裴靖衣已在水里泡了近半个多小时了。

裴靖衣本想推孟悠然出水没推动，就先出水然后去拽他。

孟悠然回抓住他的手臂，发现他的手臂出奇的有力——但他自己的手臂软得跟棉絮一样，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眼前一黑栽进了水里。

裴靖衣惊道：“孟悠然？！！”

※

“是，是，就是xxxx，您猜的没错……”

“好在不是注射的剂量……他喝的太多，但针已经给他打过了，休息一晚等药性散了就没事了……”

孟悠然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裴靖衣就坐在他床头，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脸照得模糊不清，他半撑着脑袋望着他，眉头拧得像个疙瘩。

“裴总？”孟悠然掀被起身。

“你躺着吧！”裴靖衣按下了他。

“之前……”孟悠然一下就把所有事都想起来了。

“果汁里有药。”裴靖衣的口气冰得掉渣，“我二叔给我弟备的，我们住一起，他不想暴露甚至还想‘将错就错’。”

孟悠然沉默半晌，道：“真的有那种药？”很久以前周一潭给他吃的和这回比简直就是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