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璧含蓄:“我支持不用通知村民,但褚师兄所举的例子里,弟弟妹妹的意见也必须考虑。”
越华芜直接:“当然是听妹妹的!”
越知涯和陆琼都没发表意见——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具体取决于她们到底是仅仅站在假设的立场上,还是从自身出发,给出结论。
褚冉看了看意见不统一的师弟师妹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作为持有肯定意见的少数派,陆璧和越华芜家里是真的有妹妹……
笼罩着羊家村的迷空步障已经运行了太长的时间,杨客信毫不怀疑,从如意落到当初的村民手中开始,这里的人就没有考虑过将其收回的操作。
褚冉还在絮絮叨叨地嘱咐其他人:“站得近一些,检查下玉牌和桃符,是不是都好好戴上了,你们之前的草绳也都抓起来——理论上法器的收回不会对山谷中的人产生影响,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点好。”
陆琼:“咱们一定能出去对吧?”
褚冉看了下虽然很有眼力见的选择了合作,但明显并不愉快还带着隐隐敌意的村长,坚定点头:“一定能出去,虽然他们不太友好,但怎么说也是一千多条小生命,万一你们有谁没出去,这些人就得板上钉钉地出现在实践报告中的伤亡栏里。”
陆琼:“……”
也不知道这位褚师兄是对他们太有信心,还是太没有信心。
浮空楼船的停泊处,虽然没有陪同新生前往句曲之山,但也未曾远离的路莫同真人,猛然抬头往天上看去——在这一瞬之间,脉脉的清风,温然的飞云,突然变得的狂肆起来,自苍穹往下看去,几乎不见尽头的林海被吹起一波又一波的涛涛绿浪,天色越来越昏暗,层云愈积愈厚,愈压愈重,天与地似乎就要泯合在一起。
异常的天象让安城的居民感到无限恐惧。
知文府中,被学生问了无数遍“居然没有胡子你到底是谁”的蒋巡正在思考要不要等杨客信从山里出来后,拜托对方熬一贴生发汤,当然他很快就打算了这个念头——考虑到仰天坪长达一个月的实践时间,蒋巡宁愿选择相信自己胡须的生长能力。
粗犷地狂风自远方呼啸而来,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狠狠得刮过安城,蒋巡毫不犹豫从随身的青囊里取出一只圆筒形状的法器,往半空抛去。
这是五鼓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