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友这个下马威倒是很有分寸，我勉强还能对付。”

“我并不知道。”

李观妙没什么反应，血从她的指尖滑落滴在地上，绽开猩红的花。

“你伤到哪了！？”他眼中的担忧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李观妙其实知道，以顾清非的性格，他确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是予雾之私底下干的，可是顾清非和予雾之是那样的关系，她没办法不生气。这些围攻她的人，实力恰到好处，正好是她能拼着重伤，以伤换伤击杀的。

他取出一件外衣要为她披上，李观妙后腿一步，满是敌意地看着他：“别碰我。”

顾清非的手停在半空僵住了，半晌声音带着苦涩：“对不起。”

“以后还请顾道友管好自己的妻子，我来西域是为了解决人族和魔族的矛盾的，不是为了激化矛盾，这次的事我可以原谅，还希望下次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是她惯常的冷漠态度，是上位者当久了的冷静、理智，将顾清非推得远远的，生疏、客气。

顾清非又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的女子总是满眼温柔地看着他，他有时会忍不住欺负她，她也只是红着脸，从未露出过这般冷漠的神情。那是她喜欢一个人的模样，柔软得像温暖的云。

“予雾之不是我的妻子。”

李观妙皱着眉：“这是顾道友自己的事，无需告诉我。”

他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了：“予雾之说我喜欢你。”

李观妙似乎僵了片刻：“是吗？那予道友是误会了，你该和她好好解释一下，我们虽然以前有过婚约，但现在已经不作数了。”

“与我退婚，你后悔过吗？”他突然紧紧地盯着她。

李观妙愣了一下：“不后悔。”

他的呼吸似乎重了：“为什么？我现在并不是配不上你。”

“水月派的弟子若是知道他们的掌门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他们会如何看我？”李观妙轻轻笑了一下：“顾道友不要多想，我并不是在指责你，只是，我作为掌门，我的言行，代表的是门派的脸面。”

又是这样，冷漠疏远，永远都是门派第一。

顾清非扯开了取出的那件外衣，不容置疑地披在了李观妙身上，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