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阮熙也没深究。
他轻声问:“你觉得蒋宇对他的前女友们做的事,是错的吗?”
顾衍行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
“为什么?”
他现在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以及“阮熙”的父亲。
还有曾经备受打击的母亲。
不,还是有区别,他父亲没欠钱。
顾衍行拧眉深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我以为,这是毋庸置疑的。”
“人不可能长久地对同一件事物保持兴趣,熟悉会使得事物失去吸引力,寻找新鲜刺激只是一种本能。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
顾衍行轻轻用湿巾抚摸他的脸,斩钉截铁地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人不是屈从于本能的野兽。情感上的联结,远比新鲜刺激的吸引力要强大。”
阮熙鼻头有点酸,故意解释:“我就是想起,每个粉丝最开始好像都很激动,但是时间一长,就慢慢走光了。好像没有人能留下。”
顾衍行不知是不是看出他在掩饰,扶着他的脸,在他眼角擦了擦。
他捧着阮熙脸的那只手,无意中抹过他的嘴唇:“总会有人留下来。”
溪溪看着自己的标记被抹去,失魂落魄,被放下来后坐在最角落面壁思过。
阮熙于心不忍,摸摸它背上的毛:“溪溪,我不是嫌你口水臭。”
金渐层转头,骂骂咧咧地龇牙。
顾衍行把猫塞到他怀里:“听话,别闹脾气,下午加餐。”
金渐层立马躺倒,一边在空中踩奶一边对阮熙抛媚眼。
阮熙越摸软软的猫身体越舒服,把头埋进猫肚子深吸气:“溪溪,你怎么这么可爱,我最喜欢你了。”
金渐层挑衅地看着顾衍行,舔舔牙。
顾衍行面不改色,揽上阮熙的肩:“它很久没洗澡了。”
阮熙身子一僵,火速抬头。
溪溪今天是来洗澡的。
众所周知猫洗澡频率非常低,所以溪溪可能半年没洗过了。
虽然猫会舔毛进行清理,但那意味着它的口水留在了毛上。
手里的猫突然就不香了。
金渐层站起来,对着顾衍行嗷嗷叫。
顾衍行打开猫包,对它示意。
金渐层顿时萎靡,怏怏地趴在阮熙腿上,有气无力地甩着尾巴。
顾衍行摸摸它的头,象征性地安抚它:“别理它,它今天特别活跃。你知道,猫对水都有特殊的感情。”
“它怕洗澡吗?”
“不怕。”顾衍行神色不变,“它只是不喜欢。”
阮熙很快就知道所谓的不喜欢是什么意思。
金渐层站在水池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隔着窗子他都觉得耳朵要聋。
工作人员都对它的反应习以为常,丝毫没有不适。
顾衍行去的是家宠物会所,除去洗澡剪毛等常见服务,还有游泳等一系列活动场所。
阮熙看着那个熟悉的标志:“……你家的?”
顾衍行点头:“我开的。”
“你们家不是……主要做娱乐业吗?”
“准确来说,季和是做食品发家,到我这的时候才开始做娱乐业。”顾衍行笑了笑,“我们家还有很多其他产业,你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说。”
不愧是家大业大的季和。
店长和顾衍行相识已久,笑嘻嘻地和他打完招呼,又热情地招呼阮熙:“老板娘!”
阮熙:“……你可能误会了。”
他看向顾衍行,指望他做解释。
顾衍行没有辜负他的希望,站了出来:“不。”
“暂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