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回过神,跟着他往回走,同时疑惑道:“方才,公孙先生和包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展昭脚步顿了顿,哦,这里还有个更加一无所知的。这样想着,他望着白玉堂的眼神也变得微妙,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道:“你难道不觉得,上官和楚兄太过亲密?”
白玉堂脑袋上的问号都快具现化了,“亲密?他们不是至交好友么?这还是你同我说的,挚友这般不是很正常?”
展昭沉默半晌,见白玉堂满脸疑惑不解,果真是丝毫没有把两人的关系想歪,最终他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对方那个‘残忍’的真相,于是满脸复杂的“嗯”了一声。
……
萧清墨和楚留香离开开封,他们并无目的,走到哪儿算哪儿。
这一路可不平静,住个店遇上黑店、山路遇上劫匪、就连在城里都会被扒手盯上……
每到一个城市,两人都会带着一堆犯人送进官府,这也使得萧清墨两人莫名其妙在江湖上有了些名声。
对此,萧清墨无语的同时,也将怀疑目标放到楚留香身上。肯定是对方的倒霉体质影响的,他只想安安静静旅个游,顺便把书写了,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虽伤不了他们,但无奈太过频繁,实在被扰的不得安宁。
于是本打算在这个世界多游玩一段时间,最终也不得不缩短,当书写完后,萧清墨几乎是忙不迭的处理好后续,随后就拉着楚留香脱离这个世界。
两年后,开封府。
展昭拿着伤药走进白玉堂屋内。
因为展昭,白玉堂与开封府的联系越来越多,帮着做了不少事,虽然口上不说,但世人皆知白五爷如今也是开封府的人了。
屋内白玉堂躺在床上,手上把玩着一块玉佩,正是萧清墨临走前送给四人的礼物。
展昭板着脸走进屋,目光略过玉佩时,闪过不易察觉得感激之色,若非有这块玉佩,白玉堂如今就不可能好好的躺在床上了。
白玉堂抬起头,唇瓣苍白没有血色,但相比刚回来时已经好了许多。
他弯起唇角,不顾展昭的黑脸,笑着道:“谁惹了我们展爷,这么没眼力见?”
展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将伤药整理好,不搭白玉堂的话,沉声道:“别动。”说着上手替白玉堂脱下衣服,而除了这两个字外,不打算与他多说半点。
白玉堂知他心底后怕又恼怒,于是乖乖的不动,顺着他的力道脱下上衣。
白皙的身体上遍布狰狞伤痕,就连胸口也不例外,即使早已止血,但密密麻麻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的,只是看着这些伤就足以想象他曾经的危险。
几乎让人难以想象的,竟然有人能够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活了下来。
展昭眸光颤抖,为白玉堂换药的手却稳如磐石,动作轻柔迅速,白玉堂甚至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沉默间,白玉堂回想起受这些伤的那天。
一个月前,为了拿到襄阳王谋反的证据,他独闯冲霄楼,却不想冲霄楼内早有埋伏。
虽然当初山河鼎一事让他主动的去学了些机关之术,但也无法发现所有机关,更何况冲霄楼可不是当初那个别院,里面除了机关还有许多敌人。
转瞬间就陷入包围,机关箭矢全都朝着白玉堂射来,即使他努力躲避,却仍然无法完全躲过。当时的险境,哪怕到了现在白玉堂也心有余悸,生死一线间,却是身上的玉佩发挥了作用。
一股无形的防御罩替白玉堂挡住攻击,随后温暖的内力从玉佩上源源不断的输入体内,消耗巨大的内力就这样逐渐恢复,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但接着他体内的内力却突然不受控制,正当白玉堂心中惊骇之际,那股内力却忽得激发而出,身体不受控制的高高跃起,身形缥缈鬼魅,穿梭过铺天盖地的机关暗器和箭矢,然后转瞬消失在冲霄楼内。
白玉堂被内力的力量带出冲霄楼,飞遁千里,几乎出了襄阳城,最后昏倒在无人处。若非展昭早早发现他不见踪影,瞬间猜到他的目的跟过来,白玉堂不是被冲霄楼的人找到,要不就是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