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笑起来,很爱怜地抱住他的腰蹭一蹭,说:“后来,我在a大录取名单里看到你名字了。我就想……你这么厉害,而我连琴都没了,所以……”
他微顿,声音很轻很轻,“所以,你就决定不要我了,不联系我,就这么把我给丢了?”
“也不是。”那句“不要我”让夏树的心尖酸了一下,她抱他更紧了些。
她说:“一开始,是不想影响你。后来……就是不敢了。毕竟……”
毕竟,她先失约了。何况她那个时候,和他已经差了太多太多。
霍靳珩明白。
他满腔情绪却无言说,低头轻吻她的唇。
“以后,不许再把我丢了。”
夏树弯起眼,“嗯!”
将她从自己怀里拉起来,霍靳珩深黑的
眼睛望着她。
他像是有话想说,夏树神色浮出几分迷茫。
“夏树。”他道:“其实今天,我也有份礼物要送你的。”
夏树讶异,“你……送我礼物?你的生日,你还要送我礼物?”
“嗯。”他清俊的脸庞笑意温柔,“不是说,生日要开心吗?送你礼物,我会开心。”
十指相扣住她的手,他带她走到平时隔放杂物的小屋里。
小屋里只放了一样东西
。
看见那把红棕檀木大提琴,夏树的呼吸都滞住了,她不可思议地回头,“这个……”
“一样吗?”霍靳珩笑问。
他记得她的大提琴。
记得她的琴是红棕檀木的。记得她喜爱的每一个东西的每一分特征与模样,更记得她拉琴时的样子。
他从旁边又拿起一把琴弓,给她。
苏木制琴弓,拿在手中有微浅的浅香,尾端刻了一颗小小的小树。
夏树忽地泪凝于睫。
“我去了旧森林琴行。”在她身后抱住她,霍靳珩的唇风拂在她耳畔,“你相信吗,没想到那个老爷爷店主,居然还认得我。”
夏树眼睛红红的,细声说:“你这么好……”
你这么好,见过你的人,不舍得忘。
霍靳珩笑着:“夏树,拉一首曲子给我听吧。”
……
粉红色的房间,星星灯闪烁着。屋外的星河也宁静,今夜是暖色。
她坐在星光和夜幕下,琴弓走过琴弦轻奏。
曲风是温婉静柔的曲调,沉稳、低醇。
霍靳珩默默地听,过半晌恍惚想起,这首曲子她曾奏过。
那是初中的时候了,市里各大学校组织诗歌演讲比赛,她是西洋乐团的背景乐演奏员之一。那时他在台下,全程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穿着白衬衫和格子裙,身上有舞台灯光洒落。
他还记得他们学校演讲的是舒婷的《致橡树》。
……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微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
灯光下。
夏树手中的琴弓蓦地坠在地毯上。
双掌捧着她的脸颊,霍靳珩深深吻下去。
吻很浓烈,也炽.热,比他每一次的亲吻都热烈。
呼吸间有果酒的微醺气息绕缠,他的唇明明清凉温软,却如暴风骤雨,一寸寸采撷掠.夺,一寸寸吮.吸攻克。
夏树嗅到他身上独有的清冷香,感受到他体.温的滚.烫,大脑像缺了氧,她意识朦朦胧胧,只能努力抱紧了他。
良久他微分开,呼吸稍喘,低哑的声音浮在她的耳畔,“夏树,我爱你。”
夏树澄澈的目光望着他深黑的眼睛,“我也是。”
很爱很爱。
他的黑瞳浓得像墨,里面只有一个她的模样,“例假,走了对吗?”--
“嗯……”她双颊鲜红,指节死死地攥住自己衣兜的位置。
她的手腕上缠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她送了他二十四份生日礼物,他却没发现,第二十五份生日礼物,她还没有送给他。
她轻抖着将手送到他面前,掌心里捧着一个小盒子。腕上蝴蝶结的丝带微飘。
霍靳珩眸中的浓墨更深了些。
他嗓音沙哑,“想好了?”
“嗯。”
“怕吗?”
“有点……”
吻再次落下来,温柔得像细细密密的春雨。他轻盈细致地亲吻着她,最后飘在她耳畔的声音也轻得像幻觉,“不怕,我在……”
……
全世界的感官被放大。
屋外风声停息,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第二十五份森日礼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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