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的酒吧是他经常去的地方,如果老板本人不是portmafia的成员绝对会在外面挂个牌子写上“中原中也不得入内”。每次中原干部走进这里轻则重新进货重则重新装修,经常徘徊在倒闭的边缘,如果不是能拿到部分赔偿早就关门大吉。
今天,年轻的干部先生又来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还带了位成熟美丽的女士一起走进来。
难道说!
中原干部的春天……终于到了吗?
“老板,”和中原干部一起走进来的女士看了一圈:“螺丝起子。”坐在她身边的年轻人摘下帽子放在手旁开始发呆。
干部先生没有说不可以,老板拿起基酒就往量杯里倒,很快完成:“女士,您的酒。”
“嗯。”她敲敲桌子表示谢意,端起酒杯慢慢抿。
两个人占据的这片空间陷入一种奇怪寂静。兰波再也没有说一个字,默默喝着自己点的酒,中原干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她必然过得很好——夫妻和睦,儿女双全,从那双明亮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不需要他做什么。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如果说她过得不大好,他肯定会出头把对她不好的人挨个关照一遍,但是没有。她过得很好,实际上他并没有存在的必要。
中原干部进酒吧不需要点单,老板开了瓶老汤姆金酒放在吧台上就不管了,只需等他撒够酒疯后给他的部下打电话。
隔了一整个世界的母子两个就这么并排坐在一起,一杯接一杯。
半个小时后中原先生的眼神儿散了,手里的酒瓶子摇摇欲坠:“老哥,为什么啊……”
“嗯?”举杯欣赏金酒漂亮色泽的女人侧眼看他,青年表情有些狼狈:“对不起。”他抹了把脸,紧接着又忍不住大着舌头质问:“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次语气激烈许多,眼尾也有些红,失控的危险气息开始酝酿。
长发女士一掌把他摁在桌面,不等【污浊了的忧伤发动】扔下钱夹拽着青年向外走:“麻烦等我一会儿。”
老板用看烈士一样的表情看她把人拖走——中原干部喝高了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只要是人都得被打进icu。
所以说……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情人?姐弟恋?看不出中原干部还挺……挺时髦的?
兰波拎着橘发青年从酒吧后门出去,这里一般都会通向某处无人暗巷,适合做些不法交易,也适合谈话。
“我的任务,就是捣毁非法人体实验室,销毁所有实验体。”她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抽了一张仔细给他擦擦脸:“你是我的任务目标。”
胸口不上不下堵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散了——“不是看我不顺眼或者讨厌?”他似乎冷静下来,“只因为是任务?”
“对,”她点点头:“作为异能谍报局的谍报员,无论是为了祖国还是薪水,我都应该带着你的尸体返回巴黎。”
“只是工作内容,并不是我本人对你有什么负面想法。”
醉鬼晃晃悠悠靠在墙上,直着眼睛接受了这个解释——任务要求,那就没办法。
紧接着红黑色光芒又冒了出来:“擅自要杀老子,又自说自话死掉,还给老子留了一堆麻烦!”越说语气越暴躁:“你这个老哥,很讨厌啊……你是个笨蛋吗?”
淡金色闪过,把即将爆发的中原干部扔进小黑屋,她轻哼一声拐回酒吧拿了钱包和找零,带上他的帽子,推开正门走进午后微微有些激烈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