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自也对不安分的牛吼蛮频频用兵,一如当日李朝。
而且用兵不分时间,下着雨依旧出兵,虽然宋人动用的兵马多是蛮兵和土兵。
转过身,李阳焕冲着跪地上的人,伸出手颤抖的指着道:“麻沙洞被围了多日,这么大的事情,为何现才报上来?”
“陛下赎罪,非是臣延误战机,实是那牛吼蛮的情报,传来传递不变啊。”
“滚,滚,都给朕滚下去!”李阳焕烦躁的挥挥手,一个人坐了座椅上,顿时脸色铁青。
近来他手下的李朝残余力量本就不安分,有消息传播,说李朝大势已去,继续顽抗死路一条,不如早些投降了事。
李阳焕虽然对这些谣言严厉禁查,但谣言还在不断流传,甚至都发生了几起叛逃事变。
当然,这并没有叫他手下力量分崩离析,只是祸根已经埋下,躁动的气氛已蔓延开来,无法压制了,这叫李阳焕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恶劣。
现在麻沙洞的恶讯紧接着传来,这使他不由地更加恐惧。
“皇儿啊……”不知何时,李阳焕的母亲杜氏在奴婢的陪同下从外面走进来。
这是李阳焕的生母。
作为仁宗亲弟崇贤侯之子,李阳焕三岁时就被李仁宗收养,立为太子,靖康二年即位,尊仁宗宸妃为太后,再尊父崇贤侯为太上皇,母杜氏亦为太后,居洞仁宫。
见她到了前面,李阳焕的脸色变了几变,终是勉强笑着迎上去:“母亲,您怎么到了前面?”
杜氏皱着眉说道:“近来城中谣言传的沸沸扬扬,这又有败讯送来,人心思变,为娘实是放心不下。皇儿啊,这局势真的可还成?”
对于一个妇道人家来说,李朝社稷也好,荣华富贵也好,都比不了自己儿子的一条命。
“母亲,这事,您老就不要操心了。一群宵小之辈,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他们翻不了天,母亲就请安心!”对于母亲,李阳焕还是颇为孝顺,哪怕此时已是心如油烹,依旧耐心的向母亲解释着。不过面上也流露出了‘送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