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都足以我行动了。”

“拿身份证出来！”李修贤挑着眉戏谑道。

有姝将杯中半暖的茶一饮而尽，笑嘻嘻的重添新茶。

“坐那边的长毛是不是你的阿哥啊？”

“是又怎样啊，阿sir。”

“两兄弟饮茶怎么不坐同一张台啊？”

“住哪里啊？”

“住粉领。”

“粉领来到铜锣湾饮茶？”

“找人呐。”

……

身边的差人手拿证件，一一盘问。

最后李修贤悠哉悠哉的同司徒浩南总结道：“我相信在座的人，你全部识得，我有权查你非法集会，你那些钱，只够买单，但不够买我差馆的单。”

“每人两千块担保，起码要带几十万来！”

坐在座位上的司徒浩南沉默许久，才站起来委婉认输：“喂李sir，年三十晚，不要玩这些，好不好？”

“你也知年三十晚呢？啊？你们是不是想在牢里过年啊？是的话我丢下老婆崽不团圆，我陪你玩！”

听着李修贤铿锵有力的声音，有姝握着杯子的手不断颤抖，她极力克制笑意，整个人都耸肩抖个不停，还时不时发出憋不住的气音。

同差人玩，不是谁都有份的喔。

李修贤怒火未消，见司徒浩南服软，转头冲着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古惑仔教训道：“扑街！做了一年的古惑仔，做一天好崽行不行？……跟着大佬，年三十晚不回家团圆，你以为你大佬真的叫你来饮茶啊？叫你被差人拉呀！懵崽！”

李修贤插着腰回身高声道：“怎么样啊浩南哥，想继续饮茶还是买单走哇？”

“买单！收干净点。”

“全部人跟我回家过年！”

有姝望着司徒浩南领着一帮衰仔往外走，她转头俏皮的同嫲嫲讲道：“好嘢！终于可以食饭啦！”

司徒浩南转头望住有姝，漂亮女仔同他挑衅的微笑伸手，手中的茶盏遥遥敬了一下司徒浩南。

然后——倒在地上。

有姝旁若无人的转身同阿嫂们说说笑笑。

司徒浩南深深望了一眼女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领着小弟大步离开。

-

夜晚街头，有姝穿着黑色薄毛衣，外面套着暗红色大衣，黑色长发顺着披散开来，她靠在栏杆前，脚上的高跟鞋被她单脚玩弄，后脚跟一会轻轻磕开一会又被她勾住合拢。

今晚精致眉眼的有姝仿佛一缕朦胧的烟雾，细腻又清冷飘然。

tintin停下车，旁边立马有差人警告，他弯腰从车里拿出一叠钱，极其不易的温和同差人讲话：“女朋友在那里等我，通融一下，慢慢算？”

差人望住厚厚的一沓钱，又转头望向tintin指着的方向，女仔美艳得不可方物，半不情愿半打趣道：“新年啊，饶你这次！”

他抽出两张：“快去！”

tintin点了点头，随意的将剩下的钱别在腰后，随手撑住栏杆，利索的跳过来同有姝站在一起：“等很久了？”

“没，刚刚下楼。”

有姝淡淡笑道，她收拢长发，耳边tintin送的礼物熠熠生辉，小女仔好笑的望住他：“这里好像不能停车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