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想问的是什么？”楚清辞问。

“忘月山。”

“好吧，我就知道瞒不过爹。没错，魏公子是我救的，大虫是我杀的，那些人是我打晕的。”

“你不是劝你哥哥们别去出风头吗？”

“对哥哥们是风头，对我一个女子来说不是。我又不混官场，没人能说我一个小姑娘出头是为了抢功劳吧？”

“楚楚，你是爹唯一的女儿。虽然中间空缺了几年时间，但是爹自问还算了解你。无论是你让哥哥们去荣安侯府要债还是忘月山的事情，爹觉得不是你的行事作风。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清辞沉默。

她在犹豫怎么说。

“还有这个……”楚将军把她派琅月送来的东西拿出来铺在桌上。“这是兵器图纸。爹行军打仗多年，非常清楚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女儿，这些东西又是谁给你的？”

“原来我想着，如果爹不问，那我便不说。如果爹问起，那女儿便把隐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您。既然爹选择了询问，那女儿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过在那之前，爹先喝下这碗参汤。女儿担心你听后会气坏身子，先给你补补为好。”

楚将军端起碗咕噜咕噜喝完参汤。

“爹，你、娘还有哥哥们已经死过一次了……”

楚清辞捏着手心，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描述着她曾经经历过的噩梦。

楚将军刚开始还能平静，随着他听见的越多，眼里的红色越来越多，表情越来越阴沉。

从里面的耳室传来碰掉东西的声音。

楚清辞停顿了一下，很快恢复语气，继续描述着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楚清辞说完最后一句话，提起旁边的茶壶给楚将军倒了一杯冷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此时的他们都需要平复心情。

这杯冷茶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