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不稳定的,还是他的丈夫。亲几口,就能安抚下来。

这回他一百连抽,攒了足够多的小血瓶。未来两年内,都不用为血的事情发愁。

黑无常性子急躁,却愿意和他好好解释。

白无常围着哥哥转,没有命令,不会主动攻击他。

两个阴神讲得通道理,但不是现在。搞不明白,他把好运硬币贴在小石头上,让它们听币军师的话。

小和尚是武僧,平时练武经常磕碰,上药手法很娴熟。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搓着岑笙的脖颈。动作明明很平常,和尚的脸颊和双眼,却越来越红。

岑笙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小师父?”

小和尚的呼吸,莫名变得粗重。他擦擦额头的汗水,茫然地抬起头。

“施主?”

“你很热?”

小和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岑施主虽然是男人,长得却和电视里的人一样美,我看着不好意思。实不相瞒,我年纪小,定力不足。一看见漂亮的施主,就容易脸红。”

“也可能是空调开的太低,最近吃的米不够细。最近灯油有点怪,弄的人头晕。”

岑笙狐疑地蹙起眉。

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抬手摸摸小和尚的额头,不烫。但他的种种表现,却像是高烧患者。

小和尚似乎很不舒服,连喝三四杯水,却依旧觉得口渴。

每给岑笙擦几下药,就躁动不安地磨磨牙。

岑笙想让他住手,他还不肯。

游客们已经疏散完毕,僧人们都在别的地方忙碌,借来的两名武僧,还在回来的路上。

原本热热闹闹的应南寺,不知何时陷入死寂。

上药的房间,是一间造型典雅的小木屋。关上门窗,就是封闭空间。

面积不大,只能容纳几个人。

小和尚拼命吞咽口水,按在岑笙脖颈上的手,也不断用力。

岑笙已经不再害怕鬼,就算黑白无常贴脸杀,他都毫无波澜。

可小和尚边喘边直勾勾地盯着他,这画面实在太过诡异惊悚。

岑笙试着和对方沟通,小和尚说话语无伦次。

他伸手掏出《温暖的世界》,想帮对方物理降温。

下一秒,小和尚猛地将岑笙扑倒。肌肉扎实的手臂,按住岑笙白皙的手腕。

他粗暴急切地扯开他的衣领,朝着他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岑笙:……?

变异了?丧尸惊魂?

他随手抬起精装书,抵住小和尚下颚。膝盖用力顶撞他的小腹,反手将他按在床上。

轻松挣脱束缚,岑笙一边敲和尚的光头,一边掰开他的嘴。

牙齿正常,身上没有腐臭味。唯一算得上伤口的地方,只有指腹上颜色浅淡的牙印。

像是被什么小动物,咬了一口。

盯着发狂的小和尚,岑笙想起先前去精神病院,看望岁岁父亲时,听到的一件怪事。

小护士告诉他,病院里住着一个应南寺的和尚。

他得了病,经常大喊大叫,发了疯地乱咬人。

僧人们努力很久,都没办法让他恢复正常。为了不让他伤害别人,只能送去精神病院。

岑笙单手压制住小和尚,给第三精神病

院打了通电话。完情况,十分诚恳地给岑笙道了歉。将一些开过光的小物件,送给他当赔礼。

即使在自家地盘,僧人们态度也很好。

只是不管外人怎么问,他们都不肯透露小和尚的情况。

或者说,中年和尚也不懂,师弟到底怎么了。

考虑到游客受到了惊吓,僧人们允许岑笙在房间里,待到5点再离开。

和尚退出房间,木门重新闭合。

岑笙打开模拟器看了看,币先生、小石头和黄鸭爸爸,成功藏进了中年和尚的挎包里。

木屋恢复平静,岑笙拉下盖住上身的被子,露出缠满全身的缝合线。

他的短袖被小和尚扯坏,已经不能穿了。这里只有男性,岑笙不介意裸.露上身,但容冶不同意。

硬是用血线,将他的身体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他审美还不错,有领有袖。

远远看去,像是穿了一件猩红的血衣。

白无常捧着药瓶,正在检查里面的膏药。

黑无常双脚交叠,吊儿郎当地搭在桌面上,一脚踹翻上面的茶杯。

几人同时看向流出的茶水,没发现什么异常。

容冶待在幸福公寓里,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他算了算时间,觉得岑笙也该忙完了。不该一连几个小时,都不和他说话。

岑笙给小护士打电话时,容冶就出来了。一直缩在他心脏里,没有露面。

老婆出门抽个奖,都能遇到这种事,容冶心情很差。

他从岑笙身后钻出,看向对面的阴神。

黑无常吐出细长的舌头,舔舐满是血污的勾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