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们忙活一通,图非晚的手机仍旧解锁失败。
无头僵说:“老祖宗,还是试试祝神诵吧。”
晋戚无计可施,把手机小心的从空中落到图非晚的身旁,接着,晋戚和霉菌毛、无头僵一起跪在了石床边上,僵一鸣学着它们的动作,将信将疑的也跪下。
四只僵尸双手握在胸前,摆好姿势。
霉菌毛说:“先说好唱哪首?”
无头僵说:“老祖宗以为呢?”
晋戚迟疑两秒,说:“唱有民族风的那首吧。”
僵一鸣竖起耳朵,准备好了聆听四千年前大余朝的民谣。
晋戚、霉菌毛和无头僵闭上眼睛,齐声唱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僵一鸣:“……”
原来不是民族风,是最炫民族风。
四只僵尸虔诚无比的唱:“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让人听了有种国泰民安的歌声在幽森的墓穴中回荡。
图非晚梦中血腥绝望的画面在歌声中渐渐变了,她看到那些人放下冷兵器,就像她家小区门口的老大爷和大妈一样,肆意开怀快乐的摇摆起身体。
她看着看着,笑了。
她看着看着,又哭了。
因为疼痛而蜷缩的身体放松下来,图非晚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安详的表情,紧闭的眼睛缓缓渗出了泪水。
僵一鸣瞪大了眼睛,原来祝神诵真的有用!
*
图非晚睡了一个无梦的好觉。
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眼皮有点疼。
她揉了揉眼。
“帝姬,你醒了,还难受吗?”她刚有动作,晋戚就走到石床边,弯下腰,仔细观察图非晚的表情。
图非晚放下手,看到他,突然起身扑进了晋公子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晋戚浑身一僵。
霉菌毛:“他们——”
它刚发出个音,嘴巴就被无头僵捂住了。
无头僵说:“真感——”
它的肚皮刚一动,就被僵一鸣捂住了。
僵一鸣说:“别打扰——”
霉菌毛和无头僵同时出手捂住了它的嘴巴。
三只僵尸在角落里你捂着我我捂着你,争当最有眼力见的僵尸。
图非晚的脸贴在晋戚的胸膛上。
抱了一会儿,图非晚才有点尴尬:怎么办,松不松开?松开以后要是让她解释为什么抱他,她该怎么解释?算了,没想好理由之前还是先别松手。但是这个姿势让她有点腰酸,啧,腰越来越酸了,后悔没好好练核心力量……
晋戚的手按在图非晚的后背上,声音低沉,说:“帝姬方才是怎么了?被大殿吓到了吗?莫要害怕,臣在这里。”
图非晚说:“对不起,我之前一直不太相信你的话,现在我相信我是你的帝姬了。”
晋戚眨了下眼。
图非晚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对,其实她是想说‘我是你口中的帝姬’,结果说出来以后就丢了两个字。
图非晚心想,‘我是你的’也太暧昧了,不知道晋公子注意到她的口误没有,想看一下他的表情,但是她还没想好借口,不敢松开抱着晋公子的腰,唔,可是这个姿势她腰疼,真腰疼。
晋戚把手移到图非晚的肩上,微微用力推开她,图非晚顺势松手,局促的坐在石床上。
“咦,这里怎么有张床?”
“臣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