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老奴今日要与福晋说的。”赵嬷嬷接着道,“福晋心地纯良,可也要记得约束下人,自打那李氏怀孕后,老奴不止在府中听过一回这风言风语,说李氏马上要抬侧福晋了,要与福晋平分秋色。”
弘晖听到这儿感到有些奇怪,怎么突然从他又扯到了府中下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也是我,最近忙得昏了头。”乌拉那拉氏说,“最近在忙铺子里的事儿,竟是连府上的事儿都顾不上了。”
“福晋近来倒是变化颇多。”赵嬷嬷说道,“虽李氏在府中得势,却不见福晋如往日一般伤神。”
如往日一般伤神?
原来额娘以前还自己偷偷躲起来难过啊。
呜呜呜顿时更心疼额娘了。
“现在偶然心里也想想,但多数时候又会自个儿想明白,觉得自己不知满足。嬷嬷定以为我是朝嬷嬷述说心事的,其实不然,我只是想请嬷嬷替我找两个得力能干的,现在铺子里需要人手。”
“福晋可真是变了。”赵嬷嬷也笑了起来,“说实在的,老奴想了一肚子要安慰福晋的话,还道福晋未能从那次打击里走出来。”
那次打击?
哪次?
弘晖这肚子里的疑问越滚越多。
“赵嬷嬷,”乌拉那拉氏笑了笑,“其实也非那么容易,那次生产伤及了根本,叫我再难有孕,这对当时的我来说,确实难以接受,虽然我从未在四爷和弘晖面前表现出来过,但不知偷偷躲起来哭过多少回。当然这并非是弘晖不好,但我总想着若是能有个弟弟妹妹帮衬着弘晖就更好了,可近来瞧着弘晖与弘昐关系如此之好,我心里突然释然了。四爷和十三爷也并非是亲兄弟,可比他的亲兄弟十四爷的关系还要好,说不定弘晖和弘昐也能如同四爷和十三爷一般呢!”
弘晖顿时醍醐灌顶,尽数明白了。
难怪当时在马车上,听到阿玛说到自己与十三的关系,额娘会心里黯然。
因为她知晓,他小弘晖不会再有亲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