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望向手底下的积木,再看看玩得不亦乐乎的弘昐。
如果将这个积木拿出去卖,人们会不会因为感到新奇都买个不停呢?
“哥哥,你怎么不玩呀。”
弘昐这半年来已经说话利索多了,他已经满两岁了,再加上天资聪颖,现在已是什么都会说了。
弘晖时常感慨弘昐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若不是他天生自带外挂,现在肯定不如弘昐聪慧。
弘昐说着话,一双小鹿一般的清澈眸子还望着弘晖。
只要有弘晖在的场所,弘昐的眼睛就从来没离开过弘晖。
弘昐对弘晖也极好,每回弘昐得了什么稀罕玩意,总要跑来先给弘晖,其实弘晖对一切都已经见惯不惊了,虽说乌拉那拉氏自己俭朴,但对弘晖却毫不吝啬,若是街上卖了什么孩童玩的新鲜玩意儿总要第一个买来给弘晖,在养儿这方面,乌拉那拉氏一直非常坚定,就是决不允许自己儿子吃上一点亏。
弘昐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他自然不懂弘晖哥哥什么都比他要来的好。
有一次,李氏上街给他买了一个糖做的小马,这是弘昐第一次见识糖人,他觉得哥哥肯定没见过,便慌慌张张地跑来要给弘晖。
当时天气热,弘昐唯恐糖人化了,一路上都跑得咳嗽了。
但等来到清漱院的时候,糖马还是有点儿化了,弘昐瞧着那只丑丑的糖马,突然不好意思将这丑丑的礼物送给最敬爱的哥哥了。
还是乌拉那拉氏听见了弘昐的咳嗽声,出门却看见的是弘昐落寞的背影,乌拉那拉氏叫住弘昐,弘昐却推说无事,只是路过这儿而已。
乌拉那拉氏心细如发,如何能信弘昐的这套说辞,她自然知晓弘昐体弱,轻易不会出门,更别说在府中闲逛了,她将弘昐拉过来,才看到弘昐藏在手里的糖马。
乌拉那拉氏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将弘昐热热情情地迎进去,又嘱咐丫鬟熬了止咳的梨水。
弘晖出来后,见乌拉那拉氏的眼色便明白了一切,他立马做出一副欢喜的模样,说自己还是第一次见捏的这么巧妙的糖猪呢!
弘昐本来还笑着,听见这话立马小脸一垮。
“哥哥,这是马...”
弘昐小声说。
“这是什么不重要,”弘晖强作镇定,大大方方地接过那糖马,“重要的是我最爱与弘昐一同分享东西了!”
其实那些小糖人什么的额娘早就给他买过了,只是他还是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所以额娘轻易不会叫他吃这么甜的东西。
但弘昐的心意才是最难得可贵的。
自从上回弘昐死里逃生之后,弘昐好似也明白了什么,对弘晖可以说得上是喜欢加崇拜,凡是弘晖说的话,弘昐就没有不听的。
当然,弘昐是个听话的孩子,弘晖也没什么要嘱咐弘晖的。
“哥哥在思考东西。”弘晖见弘昐问他,托着小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