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尉:“啊可以可以可以。”
简直巴不得好吗,他们来的时候也没人领,万一中途反悔把他们抓回来炖着吃了怎么办,他很慌的。
刘嘉卉:“你是不是食人题材又看多了?”
虞柠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你们这什么教义。”
白曜:“他们定的,我怎么知道。”
下一秒,他们连忙收起了窃窃私语,因为大祭司猛地从直对薛尉的面向转过来,然后用软绵绵的手掌一把握住她的连连摇晃,“虞主管,外面的事交给你,教团未来的发展就仰仗你这样的人才了!”
虞柠倒吸了一口凉气。
爱听,再叫两声。
“放心吧,”她保证道,“一定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其他人:“……”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巴别塔的实习员工了?!
但紧接着,他们就看到正想抽回手的大祭司被虞柠反过来攥住,还亲切地贴着他耳朵开了口。
“还有。”
她皮笑肉不笑道:“麻溜地把这结界撤了,但凡撤晚了,一个考生出问题我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祭司:“哎,一定一定。”
他应得利索,还没反应出不对劲,直到人都消失在洞口半天了才咂摸过味来。
——等等,谁是上级谁是下级啊?
那头的虞柠也在懊恼。
走得太急,忘记问待遇了!
这会儿可不同于她和竖锯能坐下好好聊聊的时候,上头还有一堆人困在酒店里,指不定拖久了要出什么岔子——算了,管他的,等有好处再说,拿不到谁干活啊。
想到这里,她马上对现任东家的同僚们露出了格外友善的纯良笑容。
一出地下室,他们就感受到了氛围的改变。被破坏过电路的酒店没能完全恢复原状,但至少不会再有伴随着电路的滋滋作响而突然冒出来的袭击了,第一批获救的当然是得到消息后守在大厅的那批考生。
有好些人原本只是冲着丰厚的待遇来试着搏一搏,这下提前体会了一趟生死攸关的危机,就此打退堂鼓的也不在少数。
怎么说呢,不全是坏事吧。
“辛苦了。”背着别的考生,虞柠被悄悄叫到无人处,迎接她的就是接到考官和现场警卫的呼救后急匆匆赶来的支队长,男人面容严肃,但在看到年纪还只是个在校生的年轻小姑娘后还是柔和了些,“我们听说了一部分,有惊无险的结束估计也少不得你的参与,具体的去找你上司汇报吧。”
“好的好的,”虞柠连忙说,“也谢谢您啦。”
“那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问:“我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走特殊通道呀?”
“顺带帮我传个话回去吧,”虞柠又补充道,“我怕我老板没心理准备。”
支队长:“?”
心理准备?要什么心理准备?
但不管怎样,这是别的部门的事——更何况还是个秘密部门,作为武装部也不好插手,举手之劳的小事帮着做做就是。
话是带到了,具体的反应就得看当事人自己了。
宽大的办公桌前,木偶比利一动不动。
竖锯:“……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对啊,”虞柠严肃道,“难道还不够惊喜吗。”
竖锯:“呵呵。”
真特么是有惊又有喜。
他的动作带着木偶所特有的僵硬,眼珠一点点转向在她身后站着的几个……反正不能说是人。
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双胞胎姐妹仿佛也在扪心自问“我们是谁、我们在哪儿、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戴个般若面具的鬼武士一板一眼地站在原地,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出现了一具就像是刚刚从浴缸里爬出来的腐尸,木偶目眦欲裂地盯着对方脚下沾满了皮肉和尸水的地毯绒毛。
这羊毛毯不能要了!
虞柠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分明只是对手底下的员工负责。
就是可惜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瘦长鬼影,不知道对方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她相信他们一定能有缘再相会的!
至于怎么带进来,走楼梯——啊不是,走下水道啊。
“我已经说过了,监管认证的审批还没有下来。”竖锯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我这次没有让你抓捕归案,你完全可以把它们放归野外,带回来是你的问题,所以别因为不想带回自己家就全扔我这。”
“真的不行吗?”虞柠不死心地问。
“不行。”木偶铁面无私道,“除非有像样的约束措施,不然现阶段不可能让它们停留在机密设施的内部。”
“你解决好它们的安置问题,不然如果它们几个在城里惹出什么乱子,第一担责人是谁——这么简单的问题不用我说。”
虞柠:“……”
嘤。
谁让对方给她发工资呢,她忍。
木偶冷眼看着自己唯一一位下属跟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也有个好消息。”
“上次说的那个拍卖会,”他说得轻描淡写,“通过某些门路,取得了准入资格,因为是匿名举行的,只要直接拿着凭证去就行了。”
虞柠顿时一个激灵。
她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份请柬,幽绿色的厚重纸张镶着浅色的金边,入手却是轻飘飘至极的质感,整个儿瞧上去又有种正如人死后苍白了不少的暗淡——该说果然是幽冥界的东西吗?
不愧是竖锯老爷子,这么轻易就做到了他们都不敢做的事!
话说回来……为什么呢?
暂且放下疑虑,虞柠确认过地点和时间都无误,接着翻看起请柬上具体记载的细则,倏地就那样停住了。
竖锯:“?”
他眼睁睁看着恍若被定格的那人重新有了动作,虞柠带着满怀憧憬的表情抬起头来:
“它说可以免费带亲属去耶。”:,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