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青不会划船，所以希望只能在剩下的两个人身上。

“我不会划船。”

高贵的李家嫡子发声，将划船的重担落在了何绥的身上。

何绥求之不得，速速离开，躲开陈冬青的视线。

“你不怕？”

陈冬青转头，看见的是李晏寅兴奋的目光，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怕。”李晏寅兴奋地摇头，“我听闻当年妲己性格大变，是因为狐妖附身。陛下您是什么妖怪？”

陈冬青：“......”她还以为李晏寅是唯一的正常人，却没有想到是唯一的精神病。

“您是猫妖还是狐妖？能不能喷个火？或者说吐个水？”

李晏寅越说越来劲，甚至靠近陈冬青，想要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同，有没有长狐狸的尾巴。

陈冬青拍开他打算作乱的手：“放肆！”

她原本担心这两个人接受不了，但现在看来，太能接受也不是个什么好事。

“你当我演杂技呢？”陈冬青没好气道，“再多说一句，丢你下去喂鱼。”

李晏寅默默闭嘴。

他转头，找了个角落待着。

他不会游泳，还是保持安静罢。

湖心一点，一艘船悠悠飘过。陈冬青伸出一条腿，搁在水下，半撑着头倚在船边，神情惬意。

“有伤风化。”何绥在嘴边，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陈冬青问他。

何绥立刻看天，手里抱着船桨：“我说，陛下您生的倘若天仙下凡，宛若九天神女。”

心里却不知道诽谤了多少遍。

毕竟在古时，大庭广众之下除鞋袜，实在是不妥的做法。

就连接受度很高的李晏寅，也满脸的不赞同。

陈冬青可不管他们怎么想。

反正上了岸，妖女的名头也在等着她，名节之类的东西，在权力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

你看，就算何绥和李晏寅再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也不敢多说什么不是？

感受湖水清凉，陈冬青问101道：“帮我查查，下一个州县是谁的管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