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样一个丑陋的侍女,有什么令人着迷的地方。大王居然为了她,整整半月没有和自己在一处。
她示威的对象,当然不是罗宋,而是跪坐在一旁垂头保持沉默的陈冬青。
“再忙也不能半月不寻我。”芸夫人嗔怒,示威似地揪出罗宋的衣领,“我会生气的”
罗宋敷衍的抱着她:“这不是忙?”
她柳眉弯弯,一双丹凤瞪了眼陈冬青,扑进了罗宋怀中,顺带将陈冬青一脚踢开:“大王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我在宫中好生无聊。”
一女子浑宝珠,财气冲地迈着碎步奔了过来。
“大王”
他松开陈冬青的手,哼道:“让她进来。”
罗宋脸色一变,又换了一张脸。
“大王。”外头,有人轻扣门,“芸夫人求见。”
这个人,不仅生暴戾,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陈冬青既不解释,也不话。只是任由罗宋掐自己的手,掐出一道道紫痕。
被水泡了上万年,当然不会有指纹。
“嗯?”罗宋摩挲陈冬青的手,冷哼道,“乡野女子?那你的手上,为何如此光滑?为什么没有指纹?”
罗宋心思难以琢磨,且生多疑,想要获得信任,自己必须得忍耐。
陈冬青垂眸,隐忍自己眼底的杀意。
“你真的只是个落魄乡野女子么?”罗宋忽然抓住陈冬青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陈冬青的手很稳,并没有因为罗宋的这句话而停顿半分。
曾经罗宋用来保养久魂鼎的膏油,就是以人皮下薄薄一层脂肪炼成的油制成。
“你配的这种膏,我让人试着调过,怎么都不能配出来。”罗宋可惜道,“我本以为,我的人油膏就已经够难配。”
除了知道这鼎可以随罗宋心意变大变之外,其他的变化,她一概不知。
她也在这里擦了有近两月的鼎了。可她仍旧没有发现这鼎的破绽。
陈冬青只注意自己手中的鼎,并未接他的话。
“你比我手下大老粗的爷们细致多了。”罗宋着迷地瞧着她的手,“苏孤的果然不错,有些事,非得你们女人来做合适。”
她手指翻飞,没有漏错过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