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三万骑兵,也因此生生和自己断了呼应,但是能搭上一万护陵军,也算是够本了。
三方博弈,本就是错综复杂,自己处境堪忧,大都城未必就能好过的了。
不说丞相那亲在黄河边上身首异处,让大都王庭颜面尽失,单是扎那亲率的重兵,此时也被南朝的朱雀卫拖在黄河北岸,而不敢稍动,就够那位大可汗头疼的了。
至于更远的两淮一地,大都倒是想主动出击,可是兵力上,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草原上勇士的子孙,当真是越活越憋屈了。
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跟随前任大可汗,纵横西域中原,何曾遇见过像样的对手。
如今子孙不仅孱弱,更连气度胸襟也一起丢了个干净。
若是大都城但凡能有点气度,河套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况。有了强盛的河套,那么南朝又怎么可能将手伸到西域,又怎么可能有余力在两淮和黄河之间,和大都对峙!
唉,孱弱的汉人,也似乎一夜之间变的强势起来了。
如今更是狠辣的连他们自己所谓的同袍都能冷酷对待。
双方僵持到此时,若是阿拉格那里还不明白大战将至之前,那一夜之间传遍河北和河套的酿酒配方,以及被酒坊收购一空的粮食,本就是对手早就策划好的手段。
当真是好手段,一张配方,加上突然下令水军战船封锁黄河两岸的商贾往来,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让自己的河套和大都的
河北,骤然起了粮荒。
而且南朝的朝廷,此次既然还能顶住那些酸腐文人的悲天悯人,强硬的执行粒米不得过河的军令。
等于是眼睁睁的看着留在河北河套的汉人,在被胡人夺走了最后一粒粮食之后,慢慢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