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没有回话,而是先转头对着那几位已经目瞪口呆了的衙役笑道:“几位现在可还要抓本公子回县衙治本公子私配军刀之罪吗?”
“水校尉说哪里话,这些蠢货知道什么。”董泽先是一愣,眼光看过那几位突兀的呆立当场的衙役,又看了看竹子手中的军刀和身上的装束旋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当即调笑着挥手让那几名衙役如释重负一般的飞也似的逃离了酒肆。
剩下的那小校等二十军卒,董泽也没有为难,只是召召手示意军卒们继续,然后向着那位小校问道:“可是巡视归营在此歇脚,如何只吃些馒头充饥?”
“回将军,兄弟们在此只是填下肚子。就让店家上些现成的吃食了,简单吃完,还要赶回营中交令的。”小校起身回道。对于这位清秀的有些不像话的公子哥的身份也从董泽口中猜出了个七八分来。不成想竟也是军中好手,如此想来刚刚出手教训那些衙役时的
身手才算正常。
不待其说完,竹子有些不耐的打断道:“酒肆内场地狭窄,将军身边的这数十亲卫还是留在外面,老将军请先入内,我家主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此言一出,那小校只是一楞,但是董泽却是神情大变。再看向背对自己的那位年轻人的背影时,只觉得一阵阵的气闷涌上了胸膛间。即是知晓了竹子是男装女身,那里还猜不出其主人是谁!
当即一挥手,急声对跟在身边的亲卫以及那小校道:“你等速速退出酒肆,不准靠近方圆百步之内。”身边的亲卫应声停步,转身,干脆利落。那小校闻言又时一愣,旋即带领麾下军卒也退出了酒肆。
竹子这才退步让出道来,董泽连忙上前,转至赵崇身前,不顾满身衣甲,铿锵跪拜。
看的那远在百余步开外的小校脑中一个哆嗦。这位老将资历之深厚,在大雍军中,似乎只在已故军中柱石一般存在的魏帅之下。面对一个年轻公子这一个跪拜意味着什么,再是战阵厮杀的莽汉,也品出了些味
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