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不驯。宇文空仿佛看不见自己麾下的这位小将的无礼,眼神望向这长长的一溜架设整齐的柴草躲。
沙场争锋,阵亡些将士,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火化阵亡袍泽们的遗体,对于这些百战老卒们来说,也已经都习以为常了。只是这些将士的阵亡有些不同寻常,自己麾下小将的逼问也正是自己想做,而不能随意做出的事情。宇文空视而不见,就是想要看看这位总督蜀中军务的玄武卫主将能给自己和麾下这将近五千骑兵们一个怎么样的说法。
“放肆!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难道就不惧军法吗?”严成化身后的亲兵,一见这小将如此无礼,当即厉声斥责道。李文朗好似充耳不闻,攥住火把的右手,没有丝毫松动。
“夜间不许轻易开营门的军令正是本将的军令。至于值守的将领们没有能随机应变,那是我玄武卫军中之事。今日本将念在朱雀卫这一路驰援的辛苦,和昨夜激战的惨烈,才想亲手送一送这些阵亡的袍泽,若是你有什么怨言,可在本将升帐议事的时候再说。”
严成化转头看了看这位在营门口说了一句之后,直到此时才第二次开口的小将,声音没有半分的退让之意。但是心里对于这位大雍最年轻的正将,又高看了一眼。因为自己右臂上的力量已经隐隐用上了两成的力道。
但是在对方的紧攥之下,却纹丝不动,以此看来,这年轻人一身的修为就已经不止入了品级这么简单,多半是已经晋入二品了,以对方的年纪,绝对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双方如此僵持,严成化口中虽然没有半点的退让,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也没有在强行增加了。
“文朗,让兄弟们早日上路吧!”一旁的宇文空,眼神在火把的木柄上转了一个来回后,终于不再沉默。
李文朗闻言,缓缓松开了因为用力而关节隐隐有些发白的右手,在火把的木柄上留下一了道血红的掌印。
火把终于翻飞着,点燃了柴草,火光腾起,红过了
东边日出前翻腾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