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后的一座不起眼的偏殿里,一股滔天的气势,如波涛汹涌,弥漫在整个行宫!当然只有入了品级的好手,才能感受的到这股浩大的气势。像赵崇这样身怀相同功法,又入了品阶的人,感受起来就更加的敏感了。
大雍年轻的皇帝立足琼州之后的几年内,几乎就没有如何的在行宫休整过。而此次停留一年有余,虽说北面的战事已经基本停顿,但是挥兵蜀中这样的大事,赵崇都没有亲自坐镇,还是让朝野上下,对这位几乎是继位后就一直亲自在战场上打滚的皇帝的此番停留做出了多种猜测。
最盛行的无非就是迷恋云妃的美色,沉湎于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相府的设立,诸多的军机大事,以及施政的方略,俱出自相府以后,这样的猜测声似乎更加明朗化了。
身为丞相的姚秀夫对于施政和军政大事的颁布过程是知晓其中关键的。对于赵崇这一年多来能安心留在琼州,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但是疑虑也是有的,甚至是在心里想过,难道这位年轻皇帝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对于战事的偏执般的关心,只是一时的吗?
这些流言也好,议论也罢,身处宫中的赵崇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对此却是异常的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一年来所实行的新政的效果。
比如用开科来吸引江东之地的读书人
......
对于蜀中的战事,当然也是在重点关注之列。可是今日刚接到关山数千里外传递来的信息后,却是没有顾得上第一时间看个究竟,就被垂拱殿后面的这座不起眼的偏殿里的动静给拉开了视线。
那里,对于赵崇来说,自然是熟悉的。隐居其中的正是大雍皇家的唯一的供奉。自从上次匆匆一会后,转眼已经年余。此番出现如此大的动静,只怕是瞒不住宿卫宫中的那些亲卫好手了,甚至是留在琼州府城内的各路高手也会有所感应的。
定然是出了意外。赵崇心中自是明白这些,当下也就顾不上刚刚拿在手上的那根小小的竹管,小心收在衣袖里后,足尖轻点,自楼台的窗沿飘然而下。目标自是那座偏殿。大殿外面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是一名值守的亲卫有些疑惑的站在最外围。
眼见赵崇大步而来。连忙弯腰行礼并让出了大路。
“不必守在此处,朕自会处理。”赵崇一步跨过亲卫身边,身形不停,只是飘出一句简单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