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叹过后,不再停留,再次迈步,数步之后总算是进了中军的大帐。直至帅位前站定,整了整逍遥巾,双手在胸前抱拳拱手道:“汉王使臣范禹奉汉王之命,特来拜见将军!”
“先生一路辛苦,不必多礼。”严成化见账外的刀阵并未能起到作用,心中对于这位在蜀中素有名声的儒生不禁也高看了一眼。都说书生空谈误国,但是眼前这位最起码在胆气上不输给军中厮杀日久的宿将。
“谢将军!将军的手书,汉王已经收到。近日因军务繁忙,直到今日才命本使前来,还请将军恕罪!”范禹面对帐中的众将,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
“哼!你等起兵之日,本是以勤王为名。为何王师远来,不开城相迎,反而是据城自守。此次凉骑来袭,不思抵抗,又远遁川北。如此行径,可不是一句恕罪,就能说的过去的!”严成化见对方说的轻松随意。不经有些微怒,心中也正好想要再试一试对方此来的目的。于是故意怒哼一声后厉声问道。
“回将军,汉王麾下大军,与凉军年年激战。正是师老兵疲之时,闻王师西来。自是喜不自甚,时时有归与龙旗之心。怎奈凉军来势汹汹,汉王只得暂辟锋芒。北上也是为了配合王师,用意在于断敌退路,将着数万凉骑剿灭与蜀中!以做义军投效之名状!
如今汉王大军已经牢牢控制了兴元府,蜀中凉军已经是瓮中之鳖,今特来请将军捉鳖!”范禹对于严成
化的责问并不慌乱。而是心平气和的如此答道。
言外之意,帐中的将军们也都听的清清楚楚。当即就有一名将军怒斥道:“王师远来,你等乱贼不但不顺应天意,竟还有这等坐山观虎斗的心思,难道王师一日不能破敌,你等就观望一日吗?”
“这位将军所言极是!”范禹回身对着说话的将军均抱拳一礼,依旧是风和日丽的回道。
“放肆,就不怕本将的军刀容不得你等吗?”那将军被激怒的右手一扬,顿时将腰间的军刀拔出了数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