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抱怨?并肩杀敌,一死方休而已。可恨的是在义军的营中,却不能呼喊袍泽相助,实在可恨!”宋良骥巍然长叹,手中的腰刀刃口上已经有了数道微不可见的裂纹。
“哈哈哈,宋将军所言深的我心,是本官太过酸腐了。今夜,我等同死!”尹哲哈哈一笑。声音也不在刻意的压制掩饰了。手中握住的弯刀,铿锵一声,被丢在了地上。
“这弯突突的奇怪兵刃,实是不怎么称手,哪里能及得上我大雍的马刀!兄弟们换刀!”伍长也是哈哈一笑,手中的弯刀也被随手一丢,双手从腰间拔出了两柄一样的狭长马刀。
右手掂了掂分量,右手一扬,自己的佩刀便飞向着宋良骥。“宋将军,别无所赠,我大雍又不允许私自将阵亡同袍的兵刃丢下,这把马刀是我在在马上所用。还算趁手,就送你一用吧!”
左手上握着的正是同袍的兵刃。不能丢下,但是自己接着使用,一直都是军中人人效仿的方式。
“好刀!”宋良骥身伸手接住,上下挥动了几下,破风声刺耳!
“哼,一群死到临头的蠢货。”宋良骥等人换刀,以及对话,看似颇多,但是时间上不过是瞬间。五人全部换上了大雍最新的骑兵制式马刀之后,对面的凉人千夫长,才出声讥讽道。身后是三位贴身保护的高手,皆沉默不语。
千夫长一挥手,三人蹂身而来,弯刀的角度诡异狠
辣。宋良骥当先举刀,迎上了速度最快的那名凉人。伍长与两名军士又摆出了背靠背的防守姿势,隐隐将尹哲护再中间,同时也对上了两位武艺稍逊一筹的凉人。
兵刃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但是义军得军营中依旧是死寂一般得安静。
“徒作困兽之斗,又有什么意义?南朝当真也是无人,竟然派出这样孱弱使者。更可笑的是,竟然还想行那班定远旧事?当真自不量力。也是无趣的紧,本将就让你们早些死心。”凉人的千夫长,对于这样的掌故都是娓娓道来。显然也事出身于北凉的顶级权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