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营西北拐角,隔着寨墙,不正是我们亲卫骑兵营的地盘吗!如此天时地利,怎能不去!”
“去也去得,只是凉人悍勇,我们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如今连凉人的数量尚且不知,其他的具体情形也一概不知,如此赴约是否有些仓促?万一失败,王爷追究责任,对将军的前程可是大有影响的。”
一名亲卫颇有些忧虑的说道。
“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成大事!他们四人就敢前来,我们还有何所惧?凉人占我山河多年,杀我父母兄弟,吾何能以一人前程计,而忘记血海深仇。
今夜三更时分,本将便亲自去寨墙边等待。诸位若有异议,便在本将中军帐内待到天明,自可散去。愿意跟我同去的就喝了这碗壮行酒,静待三更吧。”
宋良骥抓起一坛酒,往几案上一字摆开的八个大碗里挨个的倒满了酒。自己当先取了一碗,仰头一口倒进了脖子里。其余七人本就是自己的亲卫,此情此景
,哪有不愿去的道理。
众人喝干了酒,也不休息,各自取了兵刃,便在营寨的四周巡视起来。
夏夜的军营里,燥热是难免的,加上巡夜的军士手里打着的火把,噼噼叭叭的冒着火光,更增添了一点暑气。
二更过后,夜风也开始有了凉意,微微吹过,让人全身舒爽无比。
营中将军亲自巡夜,这在义军的军营一向都是不寻常的。宋良骥也和麾下的亲卫一样,只在腰间悬了一口腰刀。趁手的长枪,因为太过引人注目,毕竟也不是在马上,就没有办法携带了。一行八人贴着营寨的寨墙巡视了一圈后,看看夜色就快到了三更。
一行人正好巡视到了西北角的偏僻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