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刚刚收纳了十余支义军,结束了川中南部夔州路,潼川府两路纷争,自立为汉王的义军新首领傅文山。
身后数百骑亲兵,亲兵之后,是万余步卒。出了城,便取道东北,循着依稀可辩的官道,望重庆府城而去。
大军一动,自然是遮掩不住滚滚烟尘。
双方的的探马还算克制,几乎迎头相撞,也没有谁
先亮出刀剑。
川中的马匹,多得自凉人,品质也是不错,并不逊色与大雍千里迢迢运来,辅助玄武卫代步的驽马。但是军械铠甲的精良程度自然就比不上朝廷大军了。
身负弩箭,马刀的大雍探马,也没有过多的挑衅动作,也是一遇对方就拨马回转。双方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和平。
“前方军情如何,可曾探听清楚?朝廷此次入蜀的主将是否是之前传言的那位终日披发遮面的严将军?”傅文山驱马缓缓而行。披风鼓起如风帆,突然问了一句。
紧跟在身后马背上的一名骑士闻言答道:“回汉王,涪州城外,我军的探马前日遇上了对方的散骑。双方都没有亮兵器,一遇便各自散开。朝廷大军虽然在江边扎营,但是大营里却没有悬挂将旗。只有一杆龙旗。
但是昨日对方一支千人的骑兵突然进驻了涪州城,打的是“南宫”两字裨将旗。请汉王示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哦!听说这严成化乃是蜀中的严家子弟。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了。若不是身负父仇,真想与之结交一番。可惜啊,不得结识这等英雄。此人此次进驻涪州
,只怕也是在试探我等吧,也罢!先按兵不动,待本王到达重庆城再做打算。”
“遵汉王令。”身边的亲卫,马上一躬身,便打马奔出,先去传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