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端木飞丝毫没有犹豫的,将这片薄薄的纸片,原物不动的又向着更南边发去。
身边服侍得老人,小心的卷起纸片,亲自在鸽舍里选了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将装有纸片的细竹筒先用蜡封好,再仔细的绑缚好。推开侧窗,一扬手放了出去。
做完了这些之后,就肃立在一旁,没有一丝声响。
“师尊的事情,皇上还是察觉了吗?也不知道当初刻意的隐瞒不报,到底是对是错。”背对着老人的端木飞,听着信鸽展翅所发出的微弱的振翅的声响,微微叹息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后的老人。
“公子也不必忧虑。陛下虽然驱马前往,但是最终也没有进门。如此年轻,能有这样的定力,老朽自问,当年也是做不到的。如此看来,陛下还是不想亲手去戳破这层窗户纸的。再说,当初授意不报,主人也未尝没有为公子留一条退路的意思。”
微微有些佝偻的老人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声音中的沉稳,让端木飞似乎有了点安慰。但是听到老人最后似乎是无意的一言,也不免有些意外。当即好奇的追问道:“退路吗?”
“呵呵,老朽追随主人十几年,对于主人的心思多少也还是能够了解一些的。自先帝登位以来,又在公子身边服侍了将近二十年,有些事情,反而是我这样的局外人看的清除一些。
本朝的鹰巢自设立以来,就没有伺候过两任帝王的鹰首。你算是独一份了。但是如今陛下临位已经三年
了啊!主人当初的授意未尝没有一丝让你急流勇退的心意。对于公子迟迟不能在武道一途上更进一步的戏言,公子当真以为主人的两次提及,都是无意而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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