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格外珍惜她主动给他夹的菜。
她抿唇,“就算是我给你吃的,你吃不下了,也不能硬撑。”
强硬地把他的碗抢过来,她摁住他,“我来收拾碗筷,我来洗碗,你别动,免得拉扯到胳膊上的伤了。”
日头渐渐升高,沈秀坐在药炉子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药炉子扇风。她转过身,“你怎的又出来了,不是让你回屋好好躺着?”
谢扶光拿了个凳子,坐到她身边,一眨不眨盯她。仿佛一刻也离不得她,很是黏人的模样。
她抱手,“算我求你了,你回屋躺着行吗?”她生怕他的伤势加重。
她求他了,他这才回屋。她托腮,心里头思绪纷杂。
快至午时,沈秀把鸡炖了,好给谢扶光补身体。她把鸡汤端到谢扶光面前,赧然道:“我手艺不怎么好,你先将就着吃。”
他喝了汤,弯弯眸子,“你的手艺很好。”
她还不清楚自己的手艺么,方才她已经尝过了,她做的菜也就一般般,能入口,但远比不上他的手艺。
知道他的夸奖只是安慰她而已,她也没怎么在意,只
道:“周阿婆说,你得多吃些鸡啊鱼啊蛋什么的,这样才好得快,我下午就给你抓鱼去。”
“我也去。”
“不行。周阿婆说了,你现在最好不要下床,能不动就别动。”沈秀又抱手,“你让我省省心罢。”
谢扶光这才作罢。沈秀莞尔,给他盛汤靠近他时,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花香。凉凉幽幽的花香,带着些微血腥气,是一种妖冶冷香,透着丝丝入骨的危险性。
连香喷喷的鸡汤鲜味,都压不住这股妖冶冷香。
她皱皱鼻翼。谢扶光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