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戎装的荀灌。
荀灌背着风松剑,推门进来,“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臭。”
清河:“可是我介意。”
荀灌:“我在屏风旁边,又看不见。”
清河指着自己,“我感觉能够看得见你。”
荀灌:“别啰嗦,我是不会走的,你赶紧去方便,人不能给尿憋死。”
自从南渡时把清河弄丢了,导致她一度被买卖为奴,荀灌一直心怀愧疚,这次王敦用兵谏的理由攻打建康城,天知道会起什么意外?
就怕兵荒马乱时有人劫持清河,她毕竟是大晋最纯正的皇室血统。
荀灌担心再出纰漏,悔恨终身,干脆搬到了娄湖别院,和清河同寝同食,洗澡方便都要在她视线之内。
清河受不了,红着脸,“你看不见,但是有声音。”
荀灌早就准备,拿出两个棉球,堵住耳朵,“你可以开始了。”
荀灌和清河就像连体姐妹,到了夜间洗澡,一人一个浴桶,荀灌洗澡,剑就在桶边,寸步不离。
清河蓦地尖叫,指着窗户。
荀灌哗啦啦从桶里跳出来,比鲤鱼还灵活,旋身拔剑,而后将浴袍往身上一裹,拦在清河前面,随时处于战备状态。
清河:哇,荀灌的身材……周抚艳福不浅。
荀灌盯住窗户:“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清河只是想看荀灌光溜溜从浴桶里跳出来的样子,大饱眼福,连忙找借口:“好像有蚊子。”
荀灌竖起耳朵听声辨位,蓦地挥剑,“好了,被我砍成两半。”
清河只觉得脖子一凉,缩进浴桶里,乖乖听话,再也不敢起什么幺蛾子了。
荀灌哈哈大笑:“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其实我什么都没砍到,你也太好骗了。”
清河:“我是好骗,你也差不多,我刚才都把你看光了。”
荀灌无所谓,把衣袍一扯,跳进浴桶里,“我有的你也有,只不过腿比你长,腰比你细,胸比你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