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和你们谈均田大计的时候,你们都担心反对力量会太强。那么今天再看又将如何?徐州一役不胜则亡,一旦胜利,孤想推行什么样的均田政策,难道还有人能够抵抗吗!”
“殿下欲平天下士绅乎?”
在战马上疾驰很长一段时间,精神已经极端疲惫的李来亨又打了个哈欠,说:
“将来营田法是必须在天下范围内广泛推广……当然,孤绝不将士绅一辈逼入绝境。等到平灭多尔衮后,营田新法的力量都会有所减免,孤看还很有必要继续扶持士绅一辈向耿应衢那样的绅商转型。
这天下……这天下该有些变化了。”
徐沛一带的士绅还不知道,李来亨早就制订好了将来“吞食剖分”他们的计划,犹自因为许都的种种空头支票和阎尔梅的模范作用,开始大量组织团练民夫奔往前线,协助大顺军进行防御作战。
飞云桥的北岸,清军攻势如火如荼,尼堪已经亲自下场,率领前锋营的八旗精兵猛扑顺军营盘。
而在飞云桥的南岸,谷可成坐镇留城指挥部。这座小小的集镇,现在已经被数不清的民夫充塞。
这几天来从徐州各县赶来沛县支援参战的民夫数量,已经多达近二万人之多。
对于许都的动员成果,谷可成叹为观止:“书生佩剑,真可比万夫长了。”
南朝宋元嘉年间,北魏的将领步尼公魏将步尼公就曾经屯聚留城,与南朝宋的将领稽玄敬相遇后,引兵交战于现在飞云桥的位置附近。
当时飞云桥还没修成,只有一座苞桥,沛县县民当时也被南朝宋的将领激励动员起来,到处袭扰北魏军队,还将苞桥烧毁。北魏军队都以为宋兵大军已经到达,就纷纷争抢北渡河流,结果溺死大半。
明朝正德四年时,黄河还曾经决堤于飞云桥一带,河水涌入大运河。嘉靖八年,飞云桥的河道又向北变迁到鱼台县附近,嘉靖三十七年,这里的河水支流又重新冲到飞云桥,嘉靖四十四年,黄河又泛滥,直到万历以后,本地河工遏河南徙,横决始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