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找到了机会,玛丽的教师凯瑟琳·帕尔,这个他以前还追求过的女人,被证明为国王的新欢,同时具有王子教母的身份,已经对他造成了威胁,他出于恼恨、出于嫉妒、出于不甘,他受到了唆使,同时也被提供了方便……他就将维克多从老家带回来,让他去报复将他陷害地这么悲惨的女人。
只是他以为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达成目标,而且还牵连他现出了行迹。
他知道自己是受到了挑唆,但他更不敢将金斯莱主教的名字说出来,他只能承认一切都是他主使。
原因很简单,他想起了马车里金斯莱的话:“想想维埃特……”
维埃特当初因为跟王后私通被判处了车裂,因为他的画作中出现了安妮的裸·体,所有特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无从抵赖。
但实际上维埃特并没有染指安妮,这就是为什么他受到审讯最开始否认,后来被迫承认,在临死前又矢口否认的原因。
那么如果他没有和王后有私情,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特征的呢?
因为这是托马斯告诉他的。
而托马斯又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有一次安妮深夜进入王宫中的蒸汽澡堂里沐浴,侍女奉命给她拿衣服去了,而托马斯和情人幽会的地点就是澡堂。
最后情人爽约了,但托马斯以为他的情人在澡堂中,就充满情趣地走了进去,但他看到的是在闭眼沐浴的安妮,他吓坏了,但澡堂中的蒸汽掩藏了他的身形,让安妮没有发现他。
他却把安妮的身体看了个清清楚楚,包括胸口的红痣。
托马斯从来没有守口如瓶的本性,喝多了酒他就把这事情告诉了维埃特,维埃特灵感大发,因此才创作了那副致命的裸·体画。
后来维埃特的事情爆发,安妮垮台,托马斯几乎吓坏了,他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幸免,维埃特迟早会把他供出去——
然而这事情直到安妮被处斩、维埃特被分尸都没有找到他。
他以为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这事情早已经被审讯了出来,之所以没有把他弄到伦敦塔审讯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有个正在怀孕的姐姐,金斯莱和克伦威尔一致认为不能得罪最有可能做王后的珍。
所以以为一切太平的托马斯,从金斯莱那里重新听到了这个名字,他就恐惧地几乎失魂落魄。
但现在他明白了,金斯莱重提这件事,就是为了现在。
只有托马斯一人谋划了此事,这件事跟金斯莱沾不到一点边儿。
很快托马斯就在严刑下招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包括指使里士满的法官——
但国王似乎察觉了端倪:“你是如何指使教区的法官的,托马斯?你似乎还没有这个能耐。”
“是我指使的,”托马斯奄奄一息道:“我给他写了信,承诺了很多东西……”
里士满城堡。
凯瑟琳一手抱着呼呼大睡的丽兹,一手拿着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但玛格走过来,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哦,小姐,你是怎么盯着一本童话故事书看了一下午的,特别是这本书还是倒着的?”
“是吗?”凯瑟琳定睛一看,果然是倒着的,她面不改色地将书摆正过来。
“还是我来抱她吧,”玛格就道:“丽兹小公主现在像小猪一样沉。”
的确如此,丽兹常常扒在凯瑟琳的膝盖上,一天都不肯下来,即算是在梦中,她也牢牢圈着凯瑟琳,力气总之很大。
“看着她我有时候能想起一个人。”凯瑟琳就道。
“谁啊?”玛格就道。
“国王。”凯瑟琳道。
“当然,她本来就是国王的女儿嘛,”玛格道:“不过我觉得她长得还是有些随母。”
“我怎么不觉得呢,”凯瑟琳就道:“我觉得她有点像波福特夫人。”
“噢,的确如此,的确如此,”玛格恍然大悟,她瞪大眼睛,啧啧起来:“没错,她长得像波福特夫人!看这眼睛和下巴,还有额头!”
“你也见过波福特夫人的画像吧,”凯瑟琳道:“听说你的祖母在宫廷中曾服侍过她。”
“我们家四代人服侍宫廷了,”玛格露出光荣的神色:“这似乎是个好传统。”
“那你一定是国王的忠仆,留在宫廷中怎么看都会受重用,”凯瑟琳笑了一下:“你怎么甘愿跟着我远离宫廷呢?”
“话不能这么说,小姐,”玛格就道:“我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我忠诚于国王不假,可我也忠诚于你。”
“同时对两个人保持忠诚可是个新颖的论调,”凯瑟琳道:“不如让我们讨论一下你和城堡之外的人是如何保持联系的吧,玛格,你个狡猾的、摇尾巴的小狐狸,你可把我骗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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