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里,周辉月正在和杭景山通话。
杭景山对周辉月说:“白屹应该知道了。毕竟你那个……周恒插手你公司的意思很明显。”
“不说公司解散后走掉的那些人,连三个月前离职的员工,他都给赔了违约金挖回来了,看起来是势在必得。”
而且是想把周辉月踢出去,由他自己掌控这个项目。
周辉月说:“很正常。”
意料之中。
杭景山是真的不懂周恒,孩子丢了十几年,就在福利院长大,没被别人收养,看起来就是没用心找。人回来了,孩子飞灾横祸,也完全不管,直到知道了这个项目,立刻下手想要抢过来。实际上周恒对周辉月但凡有点感情,不是这么不上心,都不可能是自己和周辉月合作。
忽然,桌上的另一个手机震了震,是虞倦发来的消息。
周辉月点开微信,虞倦的声音响起。
“周辉月,你过来!”
周辉月先是笑了,几乎立刻就听出虞倦的不对劲。
杭景山也听到了,他“啧”了一声:“脾气真大。”
周辉月否认:“不大。”
杭景山:“啧。”
怎么还有人睁眼说瞎话。
周辉月说:“邮件发给你了。未婚夫找我,有事晚上说。”
“挂了。”
杭景山想,幸好只是未婚,否则可能连晚上都找不到人。
转念一想,又庆幸自己拒绝了家里长辈热心牵的红线,连周辉月这样的人都要随叫随到。
他可不想这样。
三分钟后,周辉月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很甜的酒的香气。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天气很好,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房间门里,虞倦整个人都沉浸在明亮的光线中,显出单薄却好看的轮廓。
他坐在床边,单手托着腮,有点不高兴的意思,但似乎忘了原因:“你来了。”
轮椅慢慢行到了虞倦身边,周辉月说:“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上次的惨痛教训后,虞倦已经立誓再也不喝酒了。
虞倦的侧脸很红,他理所当然地说:“哪里有酒?我喝的是樱桃汁。”
鲜红的樱桃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摇晃着,闪着粼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