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文才看了众人一眼,又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直接就瘫坐在一旁了,眼眶已然湿润,抽泣道:“造孽啊造孽,我妙文才招谁惹谁了,怎么处处都有人针对我。”
众人一听,均是一惊,伍子这左看看右看看,心想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忙问:“妙老板,是不是有人来酒楼闹事啊,这桌子椅子怎么都让人给砸了,妙老板你说是谁吧,我伍子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妙文才擦着眼泪哽咽道:“还能有谁,左虎这家伙天天找我酒楼麻烦,我护店费已经交了,可是他还来闹事,你说我妙文才虽取了个好名字,可无才无能,也就做个小酒楼生意,怎么就老是和我过不去呢?”
便在这时候,李氏和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从内堂走了出来,那老大夫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往外
走,他走到厅堂这边时,看得这一地狼藉,忍不住也摇头叹了一声,“李夫人,你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我这几味药,估计也保不住这孩子几日了。”
李氏一听这话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老大夫看了卢曲瑱几人一眼,便匆匆地走了。
这一幕看愣了旁人,卢曲瑱此时都不知道他们离开这两天里酒楼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眼下情况,问题大了。卢曲瑱忙追问妙文才酒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妙文才哭哭啼啼地这才慢慢道了出来。
原来就在昨日,妙文才这酒楼并没有关门,虽然厨子走了,但是他想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做个看茶生意,可这没多久左虎就带一帮人过来了,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茶客赶走,妙文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虎是拿着棍子看到东西就砸,看到桌椅就摔,蛮横无理,无人敢拦。
不仅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砸了店,就连妙文才
的独子妙余儿也牵扯到了里面,妙余儿生气地骂了两句,还吐了几口唾沫到左虎身上,这就被两个手下抓起来暴打,兴许是用劲过度,被打得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刚才走了的老大夫,便是给妙余儿看病来的。
要说这生意可以不做,但儿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残,妙文才哪里还有心情做事,这两天是愁眉苦脸,茶饭不思。
黄生听了妙文才的哭诉后,那是惊怒不已,心想着这帮人也太狂妄了吧!砸店打人,目无王法!便上前询问道:“掌柜的,便是这打了人,你应报官抓他们,大宋国法有云:无故巡街滋事,伤民钱财,当以重责百杖,入牢三年,这些人如此目无王法,理应让官府惩治!”
妙文才闻言哈哈大笑,嗤笑着:“什么报官,如今的官府又有何用,沧州知州陆大有与市井混混狼狈为奸,何为王法,何为正道啊!”
“这——”
黄生和曹子常均是相视一惊,黄生嗔道:“陆大有?我听说这陆大有已两个月前调任至齐州,现今知州不是朝廷监察刺史杨升?”
“杨升?什么杨升?一直都是陆大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