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看他嘴边到处都是残羹剩饭,想着拿块手帕给他擦擦吧,屋子里一找,除了屋子中央桌子上的抹布外他也找不到其他东西,他想自己总不能用抹布给哥哥擦脸吧,这眼睛一瞧,眉头一皱,忽然从一边的包裹里抽出一条洁白手帕,他正当用这块手帕给卢曲瑱擦脸时,忽然惊叫道:“呀,哥,这手帕你还留着啊?啧啧啧——”
卢曲瑱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块手帕不正是上一次那女子扔给他的吗?或许是自己出门走得急,连这也带过来了。
虽无心之意,可伍子却为此惊讶连连道:“我说哥你可以啊,是不是看上那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了,人家丢给你的东西你还存着呢?”
卢曲瑱见状一把抓了过来,嗔道:“胡说什么,你嫌憋得慌就出去吧。“
伍子实在受不了这满屋子的刺鼻气味,卢曲瑱这话儿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匆匆跑出去了。
卢曲瑱拿着那条洁白的手帕,望着手帕上那个
长满了麻子的女人,他的思绪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街边遇到的那个姑娘,他这心里在想啊,这姑娘长得如此漂亮,为何她这手帕上绣着的女子这么丑?这长满了麻子的女人和那年轻妙龄少女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哦。
想着想着,怕是酒的后劲又上来了,头‘哐当’地一声,眼睛一沉,便睡了过去。
酒足饭饱,大家也便散了回去,李氏没有喝多少,倒是妙文才吃了不少,这不,她先照顾儿子睡觉了后,这才扶着妙文才往里屋走。
妙文才步子踉跄轻盈,面红耳赤,显是吃了不少水酒,嘴里还说着胡话呢。
便在二人刚进入房中时,由于要扶着夫君,李氏没来得及点蜡烛照明,正待扶着妙文才躺在床上,忽然床侧跳出一道黑影,李氏惧是一惊,未等她料知何事,一柄长剑已然指着她的脖子上了。
房里漆黑一片,李氏看那持剑之人,黑暗中只
瞧得那人长得虎背熊腰,大脸银盆,一身夜行衣,她仔细一瞧,可惜那人用黑布蒙着面,看不清其模样,但也认得这是个汉子。
李氏刚要喊出声来,那黑衣人忽然冲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剑顶在她脖子上,嗔道:”别吵,再吵我把你脖子给抹了。”李氏显是吓着了,双眸惊诧,不敢言语,那黑衣人又道:“把爆涎天香的菜谱拿出来,否则今晚就了解你夫妇二人性命!”
李氏一听,这下明白了,原是这人半夜潜入他家为了菜谱,她拼命摇了摇头,黑衣人却把利剑再凑近几分,再近一点恐怕脖子要被抹了,黑衣人又细声:“我让你拿菜谱,你听到没有,我数三个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