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蛋!不要欺负我儿子!我咬死你!”
金姑面色狰狞,双手张牙舞爪的直奔左虎而去,卢曲瑱忍痛当即拉住了母亲,左虎皱着眉,指着卢曲瑱和金姑骂道:“哼!一个疯子,一个废物!”
阮六的出现让左虎不得下手,左虎沉思了半许,道:“阮六,今天你掺和我的事儿,我就给你大哥一个面子,看你还能保他多少次,”说着招呼了一声手下,“我们走!”
金姑双手直抓着儿子的衣服,脸色狰狞得直摇头,言语更变得语无伦次,原本清澈优美的眸子尚带着一丝秀气,此刻,荡然无存,如死寂沉沉般。
十七年前,就在卢曲瑱年幼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种种原因让金姑的神经受到了强烈刺激,从此患上了失心疯的病症,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就会发病。十几年了,卢曲瑱长大成人这段时光里,受尽了旁人的耻笑与辱骂,从小受尽了辱骂的他决定以后赚够钱一定要带母亲去把病治好,让母亲恢复健康。
伍真真看着亲哥哥和卢曲瑱被人打成这样,忍不住哭出声来,伍子示意让他不要哭了,伍真真却越哭越大声。
阮六见不得伍真真哭了,安慰道:“真真,别哭了,坏人都被我赶走了,没事了。”
伍子怒道:“这帮家伙就仗着人多,”说话间拉到了手臂伤口韧带,刺痛感令伍子神情恍惚。
卢曲瑱一直拉着神智不清的母亲,无暇顾及他人,伍真真一边安慰一边抽泣,阮六看伍真真对卢曲瑱母子还是这么好,直皱眉头道:“卢曲瑱,你母亲病又来了,用老办法。”
卢曲瑱当即一掌打在母亲后脑勺上,重击之下金姑瞬间就昏了过去。
每次母亲受刺激发病,不是到处耍疯就是在家里摔锅砸碗,后来卢曲瑱年龄大点了就从大牙爷爷里学了一招如何打昏别人,母亲每次被他敲昏醒过来后就会恢复正常,虽然卢曲瑱不想用这种办法,但也是迫不得已。
阮六道:“你们两个,以后躲着点吧,左虎这人不好惹。”
卢曲瑱沉默,伍真真袖口里拿出一面柔软的手帕
给哥哥擦了擦脸,伍子道:“可是这口气我很难咽下去啊!”
阮六借机道:“他们只是人多,伍子哥,如果你答应和我一起混,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们了。”说着还看向伍真真有何反应,伍子愣了一下,本想说话却看到伍真真对自己摇头,他只得撇嘴不语了。
卢曲瑱背着母亲回到家里后,将母亲安置好在床上休息。卢曲瑱坐在床沿边面对自己的满身伤痕有些神情黯然,放在窗户台上大牙爷爷送的跌打药酒所剩无几,卢曲瑱取点井水倒进去掺和一下,赶紧敷上那些伤口。
伍真真带着哥哥回家,刚才伍真真还让卢曲瑱去她们家里,大牙爷爷家里研制有专对跌打损伤的药酒,卢曲瑱虽然知道自己家里已经用完了,但他还是拒绝了伍真真。大牙爷爷的药酒很灵验的,敷上后虽然很痛但没两天就会好的。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轻柔的夜风拂过乡间田野
,青蛙都出来乘凉了,蛙声不断,菜园子里昆虫的欢叫声更是连绵不绝,它们的欢叫声就似一首柔美曲子一样,贯彻人心。
卢曲瑱蹲在院子水井旁边石头上,手里捧着个破旧的小盆子,狼吞虎咽的吃着盆里面的食物。今晚的食材只有野菜,这是母亲在林子里找来的,想到母亲这个点还没醒,卢曲瑱心里还很是担心。
卢曲瑱一边吃着一边聆听屋子后面阵阵昆虫的叫声,而他的眼睛却停留在旁边那间屋子上。
那间屋子多漂亮啊,青砖碧瓦的,听说还花了不少钱呢,想起一个月前那家伙在他面前炫耀的样子,卢曲瑱狠狠扒了几口饭,瞪圆了的眸子充满了坚毅。
那屋子里住得是他二娘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二娘林雅茹人善心不善,弟弟卢曲靖虽小他两岁却从小在母亲培养下饱读诗书,精通文武,小妹卢雪娆也长大了,天真无邪、纯净可爱,和母亲
、哥哥的为人却大有不同,似乎跟父亲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