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昂尚未就寝,正在前院书房内挑灯夜读。
两名黑衣人忽然越墙闯入院内,文昂听见响动后,放下竹简,起身正欲离开案台,两名黑衣人已快速闪至身前。
“文昂将军别来无恙!”其中一名蒙面黑衣人说道。
文昂站在案台后面,躬身施礼道:“听这声音,莫非是若溪小姐?”文昂已以声辨人,欧阳若溪只好解下面纱,露出真面目。
“文昂将军耳聪目明,却迷头认影,心智犹如浆糊。”
“文昂早就料到小姐会来。只是不知小姐深夜至此,有何吩咐?”
若溪开门见山道:“来求文昂将军,替若溪报杀父之仇。”
“莫非,小姐想刺杀大司马庄蹻?”
若溪义愤填膺道:“家父被捕,国破家亡,文昂将军追随父王多年,手握重兵,却不率兵攻城救主,反而率众投诚。如此背信弃义,道义何在?颜面何在?”
文昂躬身施礼,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文昂投诚,其因有三。一则,文昂当时未率兵攻城,正是担忧大王安危,楚军扬言,一旦我率军攻城,便将大王提上城头斩首示众。文昂顾及大王性命,才不敢冒然攻城;二则,庄蹻孤身入我大帐内劝降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太多知心话。文昂顾全大局,为了让苍生百姓免于战祸,能享受平安清静之福,才同意与楚军和解;三则,庄蹻此人虽出生卑微,却心地善良,有济世救民之才,经这些时日与之接触,发现他忠于正道,专恤黎民,爱百姓胜过爱一切,宁愿失千金也不失一人之心,更坚定了文昂与他和解之决心。”
若溪愤然道:“庄蹻于我,犹心有陈疾,不发则无伤,发则必死。无论你觉得他如何德善兼备,我必杀之以泄仇。”
“小姐正是为此事来找文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