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恐怕不行了,我还得继续赶路。”
“天色已晚,大人有何要事,急得过下官府前而不入?”
“庄蹻欲回郢都迎接家母,途经此地,顺道来看看景鸿兄。”
“若如此,入府休息一宿,明日再上路也不迟。”
“远游愧人子,不敢叹风尘…”庄蹻拱手作别
,“庄蹻思母心切,归心似箭,一刻也不能停留。待迎接家母归来时,再与景鸿兄秉烛夜谈。”
景鸿无奈道:“既如此,下官只得静候大司马归来了。”
庄蹻翻身上马,正欲策马前行时,又勒转马头问景鸿:“景鸿大人,尚有一事请教,昔日拜托你所收养那几名孤儿近况如何,庄鼠可还听话?”
景鸿回道:“回大司马,庄鼠那孩子可不得了,身怀绝技,几月前便在一所旧庙里养了一群大蟒蛇,整天忙着训练,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训练蟒蛇?”庄蹻惊奇道,“这需要胆识与天赋啊。庄鼠虽为孤儿,然为人侠肝义胆,景鸿兄要多多鼓励他,身处乱世,怀有一技之长,日后定能派上用场。”
“大人嘱咐,景鸿记下了。”
“孩子们安好就行,待我从郢都归来再来看望他们。景鸿兄,告辞了!”庄蹻勒转马头,迎着
落日飞驰而去。
“大司马一路珍重!”景鸿站在城门下挥手作别。
庄蹻策马前行,第三站到达广陵之地大江渡口处。
已近午时,天高云淡,放眼望去,码头上人来人往,大小船只争相抢渡。唯有一位白须老者泊一条小船倚在岸边,神态悠然,眯着双眼晒太阳,不与人争利。庄蹻觉得惊奇,牵马走近身旁,躬身施礼:“老人家,摆渡否?”
老者漫不经心道:“船渡有缘人,可渡可不渡。”
庄蹻道:“熙熙人流,唯有在下向老先生求渡,岂非缘耶?船渡有缘人,老先生应渡我!”
老者睁眼瞟了庄蹻一眼,缓缓站起身来,但见他身形飘逸,仙风道骨。老者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渡人?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