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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蹄在欧余山受降受封后,不出十日,景翠便率领大军退却,姒蹄终于松了一口气。
姒蹄回到会稽城,常常登上城头,形单影只,望北而立。
一日傍晚,寒风呼啸,文昂来到城头,见姒蹄依旧独自站在城头上,冷风掀动衣角,噗嗤作响。
“公子,北风刺骨,何以常在此眺望?”
姒蹄伸手指向远方,一声叹息:“那个方向,寒风吹来,有姑苏王城,有亲眷族人冤魂,有大片沦亡国土…”
“公子可知《河上歌》?”
姒蹄点点头,轻声吟唱起来:“同病相怜兮,同忧相救;惊翔之鸟兮,相随而集;濑下
之水兮,因复俱流…”
文昂也跟着轻声哼唱一遍,两人已是热泪盈眶。
姒蹄转而问道:“长公子可有消息了?”
“禀公子,末将正为此事而来。据信使回报,长公子非但不愿回会稽山与公子会师,还在闽江称王了,自建闽越国,且仍以越国正统自居。”
姒蹄听后,颇为震怒,重重一拳砸在冰冷的城墙上:“闽越王?闽越国?还以正统自居?亏他做得出!父王骸骨不葬,魂不血食,他竟然如此快就自立为王了?”
“公子息怒!其实,长公子一直有继承王位之心,且有王室亲眷及两万护城守军拥护,称王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