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好,爱也罢,只要纪惜时在这里就好了。
“你喜欢什么?城堡里什么都有,想要看别的国家的建筑风貌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让他们建造。”
他说的很着急,因为语速太快有些话甚至有些含糊,但纪惜时还是听清楚了。
“……你不明白,我需要的不是那些。”
没有人是金丝雀,纪惜时冰冷冷地和楚淮说,现在解开镣铐。
楚淮没动。
他缓缓退出来,指尖将那些液体抹去,仿佛刚才的哭泣完全是纪惜时自己的错觉。
他动作轻柔地为纪惜时清理,重新穿上了睡衣。
“可以解开镣铐,”他轻声说,“但我不能放你走,对不起。”
他一直在说对不起,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改变,纪惜时挪动了一下坐起来,紧紧盯着楚淮的眼眸。
“你不信任我。”
房间内骤然陷入了安静,楚淮在床边半跪下来,浅蓝色的眼眸和纪惜时保持在同一个水平面。
他的眼中一片寂静,也不知道会不会为不可挽回的举措感到痛苦,纪惜时听见他说:“……我谁都不信任,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