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雪儿。”
“嘿,别叫我雪儿。”我冲他做鬼脸。詹妮弗她们总喜欢这么叫我,但是我不喜欢。
“那别叫我提宝?”他耸了耸肩,“多公平。”
回家的第二天我就又重新踏上旅程,前往威彻斯特。布鲁斯把我交给汉克之后就又开始和教授展开了长谈,表情凝重的那种。我本来还想等着布鲁斯出来的时候问一问他们在聊什么的,结果还没等我想好待会儿要怎么开口问,琴和旺达俩人就一边一个把我拖走了。
再接下来就是为期十天的集中训练,结束后我刚好可以赶回家过圣诞节。能力使然,斯科特他们评价我是“本年度在学院里破坏植物最多的学生”。除了在这个之外,教授他们居然把我的体术训练课程也提上了日程。对此我感到有点不情愿——我又不想上场打架,也不想当什么x战警。
但皮特罗说这项训练是必须的,他就是我的陪练之一,另一位是代号‘冰人’的鲍比·德雷克,也是我新交的好朋友。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要学得快,大概是因为有舞蹈基础的缘故。这期间迪克来看过我一次,然后被同学们当成‘普通人’围观了。
这所学校里常年布满了变种人,想要见到一个正常人类很难,琴是这么告诉我的。
迪克知道了我在进行体术训练之后,就兴致勃勃的说要围观。我感觉怪不好意思的——身为一个初学者被格斗大师夜翼指导,人家还是实打实的有童子功的扎实派,听着就要吓死个人。
看完我的训练之后,迪克就说等我回家之后也要让提姆他们帮我训练。教授他们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太好了。但实际上在心里我还是不想学这些的,总觉得一开始踏过那条线,我也就要开始为别人负责了。
我觉得我现在还没有做好那种准备。
十天之后我重新被放回了家,这次终于可以摆脱抑制器了——在家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戴手套,大家都是知情人士,我就不用担心各种各样的有色眼神和怪问题了。这天正好是圣诞节前夜的上午,布鲁斯他们都很忙,我乐得清闲,一个人坐巴士回家。
往哥谭去的路上,我还特地去华人超市买了橙子和做中药用的丁香,因为前两天我和阿尔弗雷德说好了要一起装饰圣诞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在杂志上看过用橙子和丁香做成圣诞彩球的内容,从那之后就一直记到现在,幻想着总有一天,我也要和家人一起这么干。现在我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多不容易啊。
难得提姆和达米安都在家,我到家的时候,他们俩居然安安静静的待在大厅里,谁也没和谁吵架。一进门我就看到了立在大厅中央的那棵冷杉树,少说也得有好几米高,那种属于植物的清香扑鼻而来,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前一阵子在学院的噩梦。
“天啊,你们从哪儿搞来这样一棵树?”我仰起头来看它,发现我几乎看不到树顶。
提姆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一合:“布鲁斯的朋友送来的。”
“什么朋友?”我惊讶的合不拢嘴,“运到家肯定很不容易,搬运也是对方负责的吗?”
提姆还想说点什么,就被达米安打断了:“啧,你直接说实话不就好了?”他瞥了一眼提姆,“是那个叫肯特的记者。”
“那位‘肯特’先生也做卖圣诞树的兼职吗?”我随手把那一袋子橙子搁在树底下,去洗了手回来打算开始工作。阿尔弗雷德走过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堆毛毛彩带,还有一颗金光闪闪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