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还亲自到你们家来。这江安义倒好,让大人等他,枉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连点规矩都不懂,真不知道他那个状元是怎么考中的。”
这是欺上门来了,江安义怒火中烧,大踏步走进大堂,一眼看到王海清端坐在客位,脸上似笑非笑,听身旁的一名书吏大放厥词。那书吏见到江安义怒容满面地进来,吓得一缩脖,把下面的词咽了回去。
江安义冷笑道:“江某这个状元是天子亲点,这位大人说江某徒有虚名,是说天子无眼,错点了江某吗?”
这顶大帽子压下来,谁也顶不住,那书吏顿时脸变得刷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安义贬为庶民也不是他小小一个书吏得罪得起的。书吏把求救的目光望向王县令,这些话可是王大人授意自己说的,关键时候大人可得救我啊。
王海清轻轻地咳了声,淡淡地斥道:“王禄,不要信口胡说,給我退了下去。”
王禄恭身应是,弯过江安义,急急地走出大堂。江安义拱手行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王海清板着脸道:“免礼,江安义,你让本官好等。既然来了,本官就有话直说,省得耽误时间。江安义,你曾任过礼部员外郎,当知圣上对清仗田亩一事追得很紧。江家这几年买田、买地、买山不少,不知有没有人把田地挂在你的名下?”
江安义笑道:“买卖田地县衙皆有记录,有没有虚挂田地请大人明查,如果查出,甘愿受罚。”
见吓不住江安义,王海清又道:“据本官所知,前任陈县令与你关系密切,买卖田地有无降等、多卖之事,再有本县有意对田地重新划等,江家是大户,需竭力配合本县。还有江家的酒、香水都是纳税大户,为防止偷漏,本官要派人详查账目,也请江家配合。”
江安义暗自皱眉,这王县令分明是找事,重新划分等级还不是他说了算,虽然花不了多少钱,但量
划之间,田中的秧苗、花朵必然会被踩踏糟蹋光。没办法,江安义笑道:“大人远道辛苦,先吃顿便饭,有话边说边聊。汪伯,让人准备酒席,招待县令大人和县里来的兄弟。”
王海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来江安义还是上道,知道该怎么办。酒席摆上,红包暗中递上,王县令银票二百两,带来的小吏一律二十两,班头二十两,衙役每人五两,一圈下来就花了银子近四百两。
吃大户是官吏们的强项,衙役们在院中吆五喝六划着拳,喝得开心,屋内江安义兄弟陪着王县令,几名书吏和伍班头相陪。王海清喝了口酒,赞道:“早就听说江家产的酒不错,远销到北漠,今日尝来,果然名不虚传,难怪有人把江安兑酒视为第五名酒。”
闻弦歌知雅意,江安义笑道:“大人喜欢的话,等会我让人送两车到府中去,大人慢慢品尝。”
伍班头笑道:“江爷,您可不能眼睛光看着太
爷,小的们来一趟也不易,是不是也赏点酒水給大伙。”
“好说,每位兄弟两坛。”江安义心中暗恨,他原本对衙役没有好感,伍班头的话更是让他对衙役嫌恶到了极点。身旁的江安勇脸带不悦,王禄冷笑道:“江二爷,您看样子有点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