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爷爷对江安义的评价如此之高,朱易锋满心不服,抗声道:“江安义入官场不过年许,放眼皆敌,除了能写几句好词,孙儿实在看不出他有何高明之处。孙儿虽不肖,但也不自甘落在其后,更不屑与‘五愣子’为伍。”
“哈哈哈哈”,朱文南放声大笑,点头嘉许道:“好。锋儿,少年当有锐气,不甘人后,像我朱家的子孙。”
笑声渐敛,朱文南肃容道:“锋儿,爷爷并非虚言夸他,就拿此次饮酒来说,你等落入他的匏中而不自知。别看杨祥亮这小子长得短短墩墩,心眼可不少,所以他才会说‘好算计’,就是看破了江安义的计谋。”
朱易锋回忆起见到毅勇伯时,好像他是说的“
好酒量,好算计”,当时自己没在意。细细回味与江安义饮酒的情形,朱易锋悚然而惊,不知不觉中确实是被江安义牵着鼻子走了。
朱文南笑道:“锋儿你急于替廖家小子出头,那江安义便先示敌以弱,引你们小视于他,接下来诱敌深入,等你们喝得都差不多了,最后便是全力反击。喝酒喝出兵法来了,这个江安义有点意思,对人心的拿捏很准。”
“爷爷最欣赏他的还是杨祥亮这小子想趁火打劫,江安义能不畏战,宁醉不屈,这才是我辈武人身上该有的东西,所以杨锉子才会说与他的恩怨勾消,与他结好。锋儿你替他喝下那坛酒做的不错,你是我朱家人,将来少不得要到沙场上走一遭,这些叔伯们都是你将来的助力,别让他们小觑了我朱家。”
朱易锋的视线从爷爷的白发上掠过,沉声应道:“孙儿必不会让朱家因我蒙羞。”
“老廖家没落了,你替廖建辉这小子出头,爷
爷并不怪你,将门中人要互相帮附,保不齐哪天朱家也有需要别人拉一把的时候。但是,你要分清原委,廖家那小子掩败为胜,还斩杀同僚,做得太过,这样的人反目无情,不可相交。廖家出身将门,为何除了苗铁山,不见其他将门中人出面帮他讲话,就是因为那小子的做法是军中大忌,谁敢把这样的人当成兄弟。锋儿,帮廖家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与廖建辉也少往来。”朱文南斩钉截铁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