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几位一同下课的同窗纷纷朝他望去。
“…”
听到如此明张目胆的话语,王惊风一时语噎,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是惊风朋友,惊风定当…量力而行。”
听到这话,几人面色各异,似乎有些惊讶于他的言语。其中有人迟疑,思索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面对;有人眉眼带着笑意,时不时顾左右而言他;有人不
满,有人对他说出的话失望沮丧…
“关兄如此待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一番好意。”那位堂兄开始数落了。
“堂兄说的是,惊风不善言辞,语出不善之处,希望各位担待。”王惊风道。
“惊风,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我们多担待,这种事情怎么能担待?这种话,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见那位堂兄依依不饶,王惊风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应嘴,只是面带淡然之色,显然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待他说完了,才点点头,“遵堂兄,惊风此前确有言语过失,以后旦有机会,一定改之。”
那位堂哥没看出他的脸色,只是有些苦口婆心地说道。
其实心中不知爽快多少,连关晓阳这等富贵人家都结交的人,却在他眼前俯首听训,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更别说,能在几个朋友间教训的,是这个文墨出挑的堂弟。
两人一同拜入小衡山书院,又是同门师兄弟,家里族里,少不得拿他跟这个堂弟比较。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尴尬。
尴尬之余,他也对这个堂弟慢慢的带着淡淡的嫉妒。
毕竟王惊风在院内小有成风,而他则籍籍无名,这次和他一块出来,也是为了与几个出色的同窗攀谈。
“要多向几位公子学习,读书虽是出路,但不能靠一辈子。”此时他苦口婆心道:“你若要踏上仕途,
必然要经历宦海沉浮。”
“但在此之前,若不懂得变通,那就很容易得罪贵人…”
不多了,他又换一副尊容,颇有几分义正言辞道:“常言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如今各位贤才佳士在此,都是你以后取经路上不可多得的良友,你如此轻慢于人,实属不智…”
他却没注意,身旁那几个同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差。从最初的惊讶,到懵逼,再到最后的不屑一顾。
“跳梁小丑,妄自尊大,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教训起是非来了,而且是对着向有才名的王惊风,真是恬不知耻…”
“这人是谁?莫非真如惊风兄所言,是其堂弟?一堂之下,怎么出了这么个蠢货?真是好笑…”
有人玩味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王惊风,“人前道是非便罢了,而且还说这么粗鄙露骨的话!哈哈…这王惊风在王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这话说得这么难听,连我这个商贾之子都听不下去了。”关晓阳一头黑线,心道:“变通,练达,贵人…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踏脚石,摇钱树么?”
就在大人即将愤然离场之时,王惊风忽然道:“堂兄莫急慢慢来,咱们回到家中慢慢详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