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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回春堂，孙鸣和黑子带着纸包朝着街道向前缓步走去。

银钱和药材都到手了，孙鸣和黑子的心情都还不错。两人有说有笑。

这时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远处稀稀疏疏地挂着几盏灯火，回春堂外面的石板路显得有些冷清，冷清的尽头被淡青色的薄雾包围着。

这里的冷清指的不是没有人或者商铺的存在，相反，这里的来往的顾客和放摊的商户都不少，只是这个时候都差不多要收摊了。

月光埋在光晕的深处，黯淡的光辉洒在冰冷的地板上，对面寿材店门板上的灯笼灰蒙蒙地亮着，似乎还在诉说着

它的存在。

想到那个诡异的老翁可能还在店里坐着，黑子打了个寒战，小声道：“这家店是刚开张么？怎么别的店都要打烊了，他家反而更亮几分？”

孙鸣没好气道：“黑子，你又在自己吓自己了！”

望着对面店铺里的阴影，他丝毫不以为意，见黑子这么小声的说，他本想取笑黑子一番，但还是不敢在人家门前开玩笑。

“哪有？”

“不过这边的店铺关得好早啊，虔城的夜市还没这么早撤呢！”孙鸣看着逐一收摊关门的店家道。

“我也纳闷呢，东门那边卖布的小商贩不是说岚州城夜不闭市通宵达旦么？看这情形，别说通宵达旦了，明明是天一擦黑就关门闭户嘛。”

孙鸣笑道：“通宵达旦，那是过年节的时间才有的，如今洪灾如虎，肆虐城外，想必这城里的百姓也住的甚舒坦，怎么可能通宵达旦…何况没有官府的允许，他们哪敢做这样做。”

“官府管得可真宽，那商家岂不是啥时候回家抱孩子都要报备…”

孙鸣瞧了瞧四下无人，便在内心腹诽道：“谁说不是呢

！”

“话说今天这个药铺的老板人还不错诶，下次要是有药，咱们还在这里卖怎么样？”似乎是为了壮胆，黑子又拉起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