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雷云、斜风、细雨。
浓郁的血腥气在洞口萦绕,寒风袭来,久久挥散不去。
那个让人讨厌的味道是来自于一具幼小的狼尸。狼尸的脑袋被尖锐的石头破开,流淌出潺潺的殷红的血液,倒在地方一动不动。
刚才它不是一击致死的,而是在不断的挣扎过程中,流血过多身亡的。而这个残忍的过程,洞内的许多人都有幸目睹了,但都很和谐地表示沉默。
张大力拿着狼骨制作的骨针穿上狼毛开始缝制他的蓑衣。这就是他不想后悔的理由,雨要大了,远了,他还能看得见。
他的脚边是一颗带着湿漉漉血液的石头。作为施暴者的他的确没有什么愧疚的必要。
刘二狗担忧地望着远处的山林,嘴里嘀咕道:“这头狼盯了好一会儿啦。”只见几棵凋敝的野树下,暗青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是一只母狼。刘二狗甚至可以看清楚它突出的鼻脸和比尾巴稍短的耳朵。在黑暗中,它的眼睛眼睛透印出淡淡的赤光。不知道是洞内的火光还是因为焦急
愤怒而且产生的红光。
坐在门口的张大力淡淡望了他一眼,道:“它不敢过来的。”
篝火在一边火热地烧着,温暖的光线逐渐摸索出来,然后照亮了他的脸和他脚边那几只有些过分安静的小狼崽。
“可是不能让它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张大力伸脚轻轻踢了踢那头狼。听到因为幼狼吃痛而发出生气而怨恨的叫声。他嘴角弯起一道弧度,得意地笑了笑:“这才像样儿点。”说这话时,他抬眼望了一眼母狼所在的林子,果然,那头母狼开始不安起来,而且在听到叫声后有些痛苦地吼了一声。
这是独属于它们母子之间的对话。但身为人类的刘二狗却能听得懂,所以他有些责怪道:“你可别把这头母狼给气得急眼了。”
“不会的。狼崽子在这儿。”孙鸣耸了耸肩膀,淡定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我就不信它敢乱来。”
“万一呢?”
“这还用问?”张大力忽然抬头,只见他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道:“当然是…杀了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洞外的松林里传来簌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