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躺在玉阶上,迷迷糊糊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老头外形颇为凌厉的衣服迅速萎顿下来,齐眉棍握在手上有些沉重,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瘪的嘴唇,看到自己的杰作,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以棍当拐,胳膊围住齐眉棍的一半,撑着自己孱弱的身体缓缓走动。
关云山艰难地挪了一步,想挡住他的步伐,可是力不从心,他“噗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他神情平静地路过刘二狗瘫软的身体,走向玉阶后的龙椅,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休息了一会儿。他目光由明亮变得污浊,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望着殿内挣
扎不止的众人,沉默不语。
“你们不应该逼我出手!”他自言自语道:“既然出手了,也要有个了结。”
他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只不知质地,表面晶莹的短笛。短笛有很多工匠精细敲凿出来的口子,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
他瞧着这些眼睛,眼里露出留恋的情意,似乎这根短笛被他赋予了更深沉的象征。
他将嘴唇对准这些口子,亲吻了一下笛壁,费力地吹出一口气。
纤细的气体冲进短笛的眼睛,左冲右撞,再跳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道道美丽的、看不见的音符。这些音符再聚合在一起,变成了独属于木头的声音。
只听一声尖啸声穿透整个大殿。“嘶嘶”声伴随出现。各色各样、成百上千的毒蛇蚯蚓般从各处洞口钻出来。
这些善后的事情,他向来做得不错。
出门之前,他回头望了望安静得过分的大殿,得意地笑了笑。
门户闭合,老头的身影消失不见。在他走后,大殿的安静持续了一会儿。
突然,孙鸣旁边的巨鼎微微晃了晃,走出来两个人。
那两个人穿着体面衣服,捂着鼻子一一从鼎内跃了
出来。
巨鼎有点高,他们藏在里面不容易被发现。可是爬出来也不太方便。
其中一个人出鼎后矜持地敛了敛衣裳,然后…走向了孙鸣。
“真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