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冰凉,玉阶上凹凸的图案冰凉。他的后背和肩胛不能动,但也是一片冰冷。
更石坚的话似乎踩烂了空气,木屐碎了,是被他后撤的步子给碾碎的。
空气中的撕裂感传导到地板上,进而迸发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劲气,再从刘二狗身下的玉阶绽放,发散到他的全身细胞。
刘他的眼睛瞪大到了极致,一脸不敢置信。
有一道纤细到难以发现的裂缝,悄然震碎他右手手臂匍匐的地面。
真的令人难以置信!
这样一位半截身体入土的老头子,竟然能在瞬间爆发出这样的杀伤力。
他的那句“和作为陪葬品的你们”还在在场众人面前软绵绵的萦绕,像雨丝一样,打湿了他们或柔软或坚强的内心。
而此刻,他化成一件轻飘飘的衣服,突兀地出现在关云山的面前。
他略一震袖,只见袖口鼓荡,一只空荡荡的袖口瞬间化为有棱有角的兵刃。
兵刃的前端直指关云山!
关云山目光微微一凝,瞳孔缩成针状。那根针迅速地在他面前放大,放大,然后变成了一根鎏金雕银的黑棍。
黑棍微微一顿,钻出一颗黑色的瘤子。
老头出招了,他心想。
他不太了解这根不知道质地的黑棍的重量,更不知道这根黑棍直直打到他身上的威力。
不过,现在的他不想见识,时间已经够短了,他没来着及想到更多东西。
他的刀,在一刹那出鞘,清光乍现。他的气势为之一振,但效果并不可观。
他颓丧万分地收回刀,置于胸前。
这次出鞘很失败,既没有见红,也没有见白
,只是棍身和刀锋的交接,兵器间跳跃着闪电般的光芒,很快,昙花一现般消失不见。
“好久没有活动手脚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向我出手的代价!”关云山淡漠的瞧了一眼流血的虎口,他微微握了握拳头,圆滚滚的脑袋充斥着怒火。
他咬着牙,恨恨道:“待会儿我会让你见识一下。”
老头伫立于他身旁不远处,深叹了口气,遗憾道:“真可惜,你竟然没死!”
“可是你杀死了我的手下。”关云山的身边倒下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