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仔细端详了一下锁纹,嘴角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
“这八卦锁,貌似我可以破解一二。”他冲两人笑了笑,道。
“狗子,你竟然还会奇门遁甲之术?”孙鸣另眼看向孙鸣,讶然道。
平日里不曾发现,刘二狗竟然还精擅此道,当真是让他惊讶万分。
不过这是好事,若是他独来看,必然束手无策,现在能觅得一线生机,可喜可贺。
“鸣哥,我哪有那本事。这可不是什么奇门遁甲,这不过是五行的简单排列。而且观其设计原理,应该是后人仿照,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八卦锁。”刘二狗指了指锁纹,脸上不禁一红,淡然道。
“那也很厉害啦,我们都没有听说过,你却一眼看穿,说明你学识的确远高于我们。”孙鸣见他谦虚,也不吝啬,赞道。
“我只是碰巧看过这方面的书籍,运气而已,运气而已”刘二狗哂哂道。
他小时候颇不受私塾老师待见,其中一点儿就是不喜欢刘二狗钻研奇门歪道,荒废学业,而且为此经常怠慢老师。
“好,那你看看,这八卦锁是何破法?黑子中毒,我们不可以再拖下去了。”孙鸣扶着黑子,眼里有些焦急,忧心忡忡道。
“呵,好的鸣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刘二狗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那就辛苦你了。”说完,孙鸣照顾起黑子来了。黑子中了墓中邪毒,浑身不断冒汗,嘴唇发黑,很快就哆哆嗦嗦起来。
他皱了皱眉,望着黑子,感觉到怀中的黑子气息微弱,身体也慢慢变冷,于是他立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黑子身上。
冬天的冷,刺得骸骨生疼,他抱着黑子,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他看了看前方正在开锁的刘二狗,又看了看怀里的黑子,心里生出许许多多的懊悔情绪。
他不该将他们带过来的,他早该知道这次的行动危险重重,富贵险中求,为了大家以后的生活,为了患病未愈的茹女和虎子,他只能冒险一试。可是黑子
和刘二狗,他们本就不应该跟来的,他当初怎么就不劝一劝,如果当初他们没有跟来,也就不会身处这样的险境。
他回想着来牛角山的这一路上的艰险,先是冒死泅渡漓江,后是遇上身份神秘的安居高和燕铁衣,还有那洞中温暖的篝火,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进入了这座死地一般的陵墓。在毒蛇遍布的墓穴,他们一起遭遇了邱比利,王天霸也不知道去哪儿。现在他们的路线也被人操控,困在这扇铁门前。残酷的现实,一次次碾碎了他们最后一丝的希望。
他在想,黑子也在想,他正在做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此时的岚州城外,刘二狗的母亲,还有孙鸣,刘二狗,孩子们,棚户区的乡民们,都在看着他和王天霸,这一次,他打赢了王天霸,而不是像上次那样,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地。他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走向他们,却发现面前的众人都烟消云散,消失在了原地。
镜头一转,他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八年前,他和孙鸣在村里打闹,玩耍的日子,一起上树掏鸟蛋,一起上山打柴,一起下河洗澡。
那时候,他和刘二狗以及其他伙伴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无忧无虑。他们一起吃着过夜的馍
馍,吃得那么香甜。他们一起追逐着村长家的小母鸡,一直追到一座小山丘,小母鸡见没处跑了,干脆翅膀一扇,从山丘上飞了下去。
那个时候,他特意问了问刘二狗,为什么鸡也会飞,而且还飞跑了。